,他就要去医院后面的保育院里看看孩子,这次走到他们的玩具房外面,只见青羚正抱着手臂,一脸无语地往里面看。
方倾顺着他的目光往里一望,于浩海竟坐在两个孩子中间,三个人正在开心地玩着小火车和小飞机。
“他怎么在这儿?”方倾还以为他去忙张雁丽的事了。
“待这儿三个多小时了,”青羚说,“你抬头看。”
方倾往里面看去,那通往里面复式的二层楼、三层楼、四层楼的防护栏和棉垫,竟然全被拆下拿掉了。
砰的一声,打开了门,方倾表情严肃地走了进去。
“啊呀,是爸爸回来了。”于浩海怪腔怪调地学着小孩子说话的声音,笑着看向他,孩子们都站了起来,奔向了他。
“那防护栏,还有防撞棉垫,都是你拆的?”
“对啊。”于浩海穿了一件米白色休闲衬衫和黑色笔直军裤,原地站了起来。
他的个子高,一下就把灯光遮挡了大半,一步步往方倾的方向走来。
“你闲着没事拆这干什么啊?”方倾无语道,“黑崽动不动就溜边往上倒吊,楼梯拐角很尖锐,能磕到盼盼的脑袋!”
“你拦着也没耽误黑崽倒吊啊,不是还把统帅后面的国旗薅下来了吗?”于浩海的手搂着孩子的肩膀,“盼盼,你还会磕到头吗?”
“我六岁了。”方盼盼仰着头说。
就这一会儿功夫,黑崽已经噌的一下踩着楼梯扶手后空翻,倒吊在三楼和二楼之间,像个蜘蛛人似的,跟于浩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方倾:“……”
他转头就走,又被于浩海伸手环住了窄腰,笑着不让他走。
“别生气啊,我是觉得这玩具房,看着太像一个温室了,”于浩海把他转过来,“我给它加点趣味性。”
“孩子会受伤……”
“伤个一两次就长记性了,也不能以后他们去哪儿你都给尖角包住,所有荆棘,你都给拿掉再让他们走,对吗?”
于浩海低着头,轻声问他,话语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和强势,是他习惯的自问自答,方倾伸手往下按着他环着自己腰上的手,偏过了头皱眉道:“反正你都有理。”
一见他的唇动了,于浩海便忘情地贴过去索吻,方倾往后躲得更厉害,孩子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于浩海也笑了,回过头指着那蘑菇屋:“你们俩进去当蘑菇,看谁能长时间不出声。”
“好哇!”
“好啊!”
俩孩子争先恐后地飞奔进去,把自己的膝盖抱起来缩成一小团,还把小门帘给放下来了,装起了安静的蘑菇。
方倾惊讶地发现他骗孩子也很有一套。
于浩海笑道:“意外吧?我可是童子军出身,在那里面我就是兵王了。想来我号令别人这么多年,唯一不听从我命令的人,就是你。”
方倾依旧偏过脸,只要被于浩海抱住,他就成了死猫,不理他,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于浩海抱了他半天,见他歪着脑袋软绵绵的,只觉得好笑,抱着他走着走着,甚至想把他干脆放到床上。
可他知道方倾还是很抗拒他,没有原谅他,距离他的另一种幸福,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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