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我去旁敲侧击,找找关键线索。”
于浩海看着他:“方倾,你在他身边做二五仔,你觉得他知道了会不会饶你?”
“不会。”方倾坦诚道,“但我不是二五仔,我是方中将,在他面前,我可以提出我的怀疑,表达我的愤怒。”
“但改变不了结果,方倾,别玩火。”
于浩海道,“伤的是Angel的人,属于Angel内部的事,就让我来管。”
方倾皱了皱眉:“可这次点兵大典是由我来负责的,出了事只能由我来善后。”
“你管不了了,凯文逊一心想拦,梁文君的法医和法证都来不了这个现场。”
“这个现场有什么关键证据吗?”方倾左右看了看,只觉得查到后面,就算查出了“赛威嗑/药”这件事,恐怕也算不得什么,无法跟张雁丽坠楼有直接关系。
于浩海转身走到了那空着的一张床前,忽然抬脚,用那黑色大头军靴,踢了一下那床脚。
只听呼隆一声,整张床上面的板子,竟然全塌了。
它们竟是这么虚掩着搭在一起,构成一张床的假象,其实已不堪一击!
方倾吓了一跳,瞪着那床,门口的牛萌萌也惊叫出声。
中间那块床板翻了过来,露出了上面殷红发黑的血迹。
范恒满拿出了微型摄录器,一张又一张按动快门,将那沾了血污的床板,一一拍下了照片。
“你拍这干什么啊?怪晦气的,”牛萌萌道,“咱们还是让警察赶紧来吧!”
“不,王室若要息事宁人,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就很重要了。”范恒满道。
“你很有经验。”于浩海看着他。
他故意踢翻了床,就是为了让范恒满“取证”。
范恒满没说话,但他们都懂了彼此的心思,像张雁丽这样的草根出了事,能为他伸冤的,往往只能是民怨沸腾,是抑制不住的民众舆论,等到王室压不住时,自然要给个合乎情理的说法。
这也是他满心愤慨,站在张雁丽病床前很久,想出的办法来。他范恒满是出身普通,但他不吃亏,同样的,跟他同出新兵营的战友张雁丽,也不可以白白吃亏。
四个人往外走,于浩海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跑前面去了,牛萌萌心中疑惑,看着方倾,想着他是医生,不由得问道:“方中将,是有人死了吗?”
方倾:“……”
“那个血迹,是人死了造成的吗?”牛萌萌一直问他。
方倾只好说:“不是,是伤害造成的。”
“是哪方面的伤害?那血斑斑点点的,好可怕。”
方倾没有再回答,可范恒满听出来了,那是在床上的一种虐待,造成的出血痕迹。
只是……范恒满狐疑地看着于浩海的背影。
方倾为什么懂这个?
昨天晚上,于浩海背下张雁丽受了伤,就住在医疗室范恒满的隔壁房间。
他听到了他们二人的扭打和撕扯,听到了于浩海的笑声和责骂声,他就等着方倾喊人,或是喊救命,那样他就能一往无前地冲进去,解救方倾。
可直到方匀抱着孩子来了,方倾都没有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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