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一件事。”凯文逊道,“是因为孩子。”
“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只能对你说,与你无关。”
“……”凯文逊看着他,“我是说我的孩子,我是来咨询你。”
“噢噢,您说。”
“刚才他问我的问题,你也听到了,小家伙这么大点儿,却没有安全感,”凯文逊忧虑地皱着眉,“好像总怕我被人打趴下,一直给我找帮手。我怀疑,王俊带着他到处颠沛流离,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创伤,你看是不是得治一下。”
他只说了一部分内容,还有一部分,是王宇行刚刚来到他的身边时,每天临睡前会问“爸爸你明天还在吗”,第二天早上醒来,又会问他“爸爸你今天还是我爸爸吗”,让凯文逊很是心疼,反反复复地向他保证。
“爸爸,有那个……好像叫Abc的检测吗?咱们俩要不要测一下?”有一天,王宇行忽然这么问他。
凯文逊心里咯噔一声,这种话绝不是王俊能说出来的,而是别人。他查来查去,竟是玛格列特公主无意中说的,“不需要DNA检测,王宇行就是自己家的孩子”,只不过王宇行把DNA记成了ABC。
凯文逊朝公主发脾气,让他在孩子面前切记不可再说这种话了,又跟王宇行说,检测已经做了一百八十回了,是亲生父子。
方倾幽幽地看着他:“殿下,孩子的心情,往往是大人所作所为的投射,他之前跟着王俊,还有尹瀚洋夫夫每天挺乐呵的,恰恰是因为你的不安全感,让他察觉到了。”
凯文逊怔在那里,很久没有说话。
“那你帮我治疗一下王俊。”凯文逊不问孩子了,开始问老婆。
“他怎么了?”
“好像有点儿神经质,”凯文逊悄悄地说,“总打孩子,我真是强忍着火,不是看在他是我老婆的份儿上,揍我的孩子,我真是……”
方倾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是强压着火了。
“因为什么事打孩子?”
“上午,我和王宇行看到了范恒满,孩子还小,记着前天被范恒满拿水管淋了的事,看到他就伸腿踢了他一脚,结果王俊在一边看到了,问都不问,直接把王宇行一脚踹倒了,孩子嗷嗷哭,我在边上气的……我是敢怒不敢言!”
方倾忍不住想笑。
“你说他是不是疯了?”凯文逊道,“这次回来以后,动不动就发呆,给我们全家人脸色看,还说孩子被我教坏了,管不了就要掐死……我现在都怕他了,就怕他忽然动手打孩子,我又不能打他……”
凯文逊觉得这件事非常棘手,简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方倾是孩子爸爸,又非常通透,了解王俊,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来问他。
“我问你,‘要饭兵王’,这话是不是你给王宇行说的?”方倾问道。
凯文逊搓了搓手里的剑靶,没有说话。
“你觉得王俊疯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你气疯的呢?”方倾问道。
“我现在把他当祖宗供奉着,我还敢气他?”
“好好的一个小孩被你教坏,王俊能不心痛吗?多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就上回踢球往小孩身上扔倾弹,这回踢范恒满,给人起侮辱性外号,被王俊打就不冤枉,还不是你给带坏了。”
“我是把孩子往一条康庄大道上引,你懂什么?”凯文逊道,“难道于浩海就把你孩子教好了?”
方倾心道,他目前的战绩还是把黑崽掉进水沟里,谁知道以后?
和凯文逊散会后,方倾走出了室外,看到校场上竟然出动了不少王室派来的仆人,在那布置彩球和花环,可在方倾的流程表里,没有这项活动。
这是点兵大典的最后一天,驻扎地较远的战士们,都已大部分启程回去了,剩下的人除了新兵营的人全员都在,剩下的就是王室的人了,这些竟然还要在这军营弄个大party,让方倾深感意外。
练兵校场布置成了晚宴会场,造型做得很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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