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阎世雄不服管,殿下软硬兼施,他都不为所动。赛威亲王偏偏又调了10万大军,开到了营里,说要帮阎总的忙。”
方倾明白了,凯文逊是不放心。
就像昶洲北面、瀛洲以及赫特岛是于总坚守的阵地,凉州是俞格认为最有归属感的地方,而阿诺德为了皓南岛,一次又一次反攻一样,对凯文逊来说,驻地首都,就是他的老巢。
眼下阎世雄12万人不知是敌是友,停在驻地,而赛威这10万大军又包抄了过来,凯文逊是坐不住了,日夜难安,甚至王俊跟着尹瀚洋走了,他也无暇去追。
这几乎到了对他掌权之路来说,最关键的一步。
晚上方倾和凯文逊在军营吃饭的时候,凯文逊已经没了白天的怒气,只是接连遇到的诸多不顺,令他很是不爽。
“他跟我说,怀孕会变丑,不想让我看到,又说想要尹桐照顾他的产期和坐月子,又说要跟李茉莉和墨菲一起带孩子,在昶洲不回来,你说这像话吗?”凯文逊撩起眼皮,瞥着方倾,“就扔我一个人在这儿不管了?”
“我个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方倾说,“但我们医院里的孕夫们,也更喜欢自己的生父们来帮忙照顾小孩,何况公主会给王俊一种无形的压力,王俊会觉得不舒服。”
凯文逊有些后悔,当时王俊被送回来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就该悄悄地做掉他腹中的这个种,这样,他们才不会因为那个人而产生隔阂,他也不会一个人被丢在驻地。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中现出的那一抹杀意,还是被方倾敏锐地捕捉到了。
连他这种局外人都看得出凯文逊对那个“孽种”的嫌弃,何况王俊是他的枕边人。
这段时间对王俊来说,一定很难熬,很痛苦。可他还是很稳、很镇定地一步步安全地、聪明地找到了借口,离开了凯文逊这个“高需求宝宝”,短暂地得到了自由。
凯文逊的思绪已经飘到了“生出来再掐死”或是“换个孩子养”的地方了,片刻之后,转了回来。
“你刚下飞机就来这儿了?”
“是,我听说赛威的兵进驻大营了,”方倾说,“殿下,很不利啊。”
“说得是啊,可惜我手里没兵,现在不能制衡,”凯文逊道,“那阎世雄又顽固不化,我让在王宫附近加派三万人看守,他理都不理。”
“既然如此……”方倾试探地道,“殿下,您在巴尔干养的几十万重兵,什么时候带来驻地遛一遛啊?”
凯文逊面带嘲弄,说道:“方少将原来知道啊。”
“我是纯猜的,”方倾说,“那赵云可守卫王俊不利,别人您都一概处死,可竟然没料理了他,还让我们医院千方百计把他救活,又打发他回了巴尔干,两个月后才让他过来。我琢磨着,咱们驻地也不是没人才了,没必要让那么远的人,一年奔波几趟回驻地吧?就当王俊的守卫,也太大材小用了。”
凯文逊一下下转动着剑靶,抬眸看着方倾。
“还有呢?”他问道。
“加洛斯赌场,曾经多么辉煌,老步拆了他们的牌桌,留下的空地,正好可以练兵了。”
凯文逊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方倾。不过,这种事你也知道,一旦说错了,传出去,性质变了,可是掉脑袋的事。”
私建军队,私造军火,组织策划、欺上瞒下,实施武装叛乱或者武装□□的,首要分子或者罪行重大的,都处以极刑,且同党与家族连坐。
“殿下,您是名正言顺的统帅继承人,”方倾道,“您要屯兵,谁还敢拦您啊!”
凯文逊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了,这马屁拍得很是地方,很是时候。
“是该拉出来溜一溜了,”凯文逊犹豫了片刻,拿定了主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驻地需要新鲜血液了。”
“殿下,我这次出去一趟,只觉得驻防兵从上到下,都要完全整顿,加强监督,上行下效,重新提拔猛将干将加以重用,不然坏的是您的名声,也是我们Anger的名号。而且,我这次出去军法处置了一批渎职的军官,觉得很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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