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烤火烤得都有点儿热了。”
眼睛瞄着远处两个烤火的小孩,他们手里一人拿着一种白色冰糕。
“这个叫大板冰棍,我们这里的特产,”范恒满去雪窖里拿了几根过来,先给了方倾,又给了闻夕言,“不过你要缓一会儿再吃,不然粘到舌头上……”
“啊啊啊啊……!”
范恒满猛地转过身来,只见方倾的舌头已经紧紧地粘在了大板冰棍上,正皱着眉惨叫,拿不下来。
“别撕!”
范恒满半跪在他的身前,紧张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焦急地看着他那粉粉的舌头与冰棍的黏合处,“你先等一下!慢慢来、慢慢来,等温度上来,烤一烤火……”
闻夕言在一边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咬着他的冰棍。
方倾是个生活白痴,自己剥个煮鸡蛋吃,都能被鸡蛋皮儿卡到嗓子,闻夕言见怪不怪。
只是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眉头紧蹙、心疼得焦头烂额的少年,有些唏嘘。
一见误终身,方少将真是害人不浅啊。
过了一会儿,方倾的舌头才终于解开了,范恒满重重地松了口气,试图拿下他手里的冰棍,方倾却没松手,握得紧紧的。
他收了收舌头,感应了一下:“没流血。”
又问道:“什么时候能吃?”
范恒满见冰棍上面的白霜已然化了,说道:“现在能吃了。”
方倾咬着冰凉凉的冰棍,只觉得胃里的烦闷舒服了一些。
范永满见儿子这个样子,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说出口。之前方倾是个药贩子的时候,范老爷子还是挺有底气的,现在,则是什么自信都不剩了。
方倾边吃边问:“阿满,你今年就考大学了,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
“我之前想去农业大学,学一学系统的插秧种田技巧,让我们雪乡多产一些粮食。”
方倾坐在他的身边,歪着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里的猪肉很贵,单价很高,我又想学一学如何科学养猪,将来考个畜牧养殖大学……”
方倾忍不住笑,又有些感慨。
范恒满的人生,大概会是很简单、很平顺的,生活在这里,即便没有网络,没有通信,交通闭塞,但有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安宁。
“但是,我现在的想法变了。”
“又变了?”方倾笑道,“你想做什么?”
范恒满黑黝黝的眼睛,闪着明亮而赤忱的光:“我想当兵,当你手下的兵,就跟他一样!”
咬着冰棍、津津有味的闻夕言:“……”
“哈哈,他是我师父。”方倾笑道,“我们是医院里的医生,我最开始当他的手下……”
“后来,你逆袭了,他变成了你的手下!”
闻夕言翻了个白眼:“……”
“后来,他成了我们A军的顾问,”方倾笑着看向范恒满,“不过,你要是能来当我的兵,我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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