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正的脸上闪过一抹凄然,却轻笑一声,看向宁朗:“你嫉妒了?”
宁朗嗤笑一声,忽然想起那天艾登来卜府找他,跟邱美来的对话。
“什么?您说宁朗爱上了您的丈夫,卜大法官?”艾登愕然道。
“是,我丈夫位高权重,又很有人格魅力,宁朗一个一心往上爬的Omega检察官……”
“……哈哈哈!”艾登大笑道,“实不相瞒,我这师弟眼光高,暗恋我多年,表白被我拒绝了,他一个喜欢过水仙花的人,又怎么会爱上大葱?!”
邱美来怒道:“艾登!你没大没小,说谁是葱?!”
“邱大人,您别自己滤镜太厚就以为别人也都瞎了好吗?”艾登大声道,“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和六十五岁的男人相比,谁香谁臭,宁朗分不清吗?”
“艾登!”
艾登被邱美来轰出去了,宁朗虽被捆在隔壁,塞住了嘴巴,听到这话都不禁笑出声来。
“想什么呢?”卜正好奇地看着宁朗,宁朗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我是喜欢过水仙花一样的人,”宁朗笑道,“会因为你而嫉妒别的Omega吗?”
卜正的眼神变了,逐渐暴戾起来。
“打我吧,自从邱美来死了,很久没人打我了。”
“我不会打你,宁朗,我想做个假设,假设我年龄倒退40年,跟你和艾登同龄,我们都是法研院的学生,我一定会比艾登还优秀,你会怎么选?”卜正看着他,“我是存粹的草根上位,为了法考过关,我付出了比一般人百倍千倍的艰辛,同样是法考一次高分通过,艾登接受的是最好的精英教育,我呢?我是怎么一步步走上来的,你觉得我会比他差?”
“难道我的择偶标准只是看谁法考厉害、谁的出身不易吗?”宁朗问道,“艾登的君子品性,是你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君子?”卜正呵笑道,“富人是很容易做君子的,因为他没有被挑战过。假设当年是他被邱仁铭用枪指着头,他未必不是苟且偷生的人!”
“不,你太不了解他了,”宁朗说道,“如果是他的话……他早死在邱仁铭的枪下了。”
卜正深深地皱着眉看着他,似乎隐然动怒,因为宁朗这无法遮掩的偏爱。
这种怒意让宁朗有些担心,担心他再下手毒害艾登,只好说道:“做这假设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
“是,事到如今,你是我的。”卜正叹了口气,手抚上了他的肚子,“你现在还小,还不懂孩子意味着什么。这一生走到这里,我什么荣华富贵、号令四方的权力也都享尽了,唯一的遗憾,是没有一个像样的继承人。”
“继承什么?你这样的骨血,也值得往下流传吗?”
卜正哼声道:“你不懂男人,男人都一样。这辈子走过,总想留下些什么在世上。你若问于凯峰这辈子最得意的时刻,我想是他有了双生子的时候,那时他回到驻地脸上的得意,是别人艳羡不来的,何况他的夫人,是他不惜抛弃王权从统帅那里换来的。而他的大儿子于浩海当了兵王的时候,他更是人生赢家。连阿诺德那样的人,都想着为自己的儿子们传续兵权,我又有什么不同?是男人,就要有继承人。”
宁朗听着这番荒谬的话,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
“真是愚昧至极、非常倒退的想法,”宁朗冷笑道,“听了你这番言论,我才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各方面都很陈旧的老人。”
“宁朗,”卜正抓住他的头发往下控制着他,“我对你没有任何多余的奢望,只求你生下我的孩子。我不是没有听到兵临城下的声音,我知道他们正在设下天罗地网,等着捕杀我。而我只要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你是我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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