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孩子,将来也还是没办法名正言顺进到我们家……”
“怎么没办法,大公主不就是个例子吗?”卜正哼声道,“那凯文逊,也就是个私生子。宁朗的孩子,我们给他直接上户,就写成我们的儿子。”
“是。”邱美来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等到卜正又抬脚上楼时,才终于问了出来。
“老爷,20多年前……您是不是后悔那个决定了。”
卜正背对着他,站住了。
他们后来都记得邱桢南出差后的那一天夜里,佩蓉的大声惨叫和绝望的哭泣,却没人知道邱桢南和佩蓉的新婚之夜,一墙之隔的卜正,听着声音,是什么痛苦的感觉。
佩蓉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啊。
“有什么后悔的,”卜正说道,“桢南是我们的儿子。”让给了儿子,又如何。
“老爷……”邱美来模糊不清的老眼里,蒙上了一层浑浊的泪雾。
老爷只要爱南儿,就是爱着跟南儿同样有着血缘关系的自己!
邱美来被这种逻辑自洽了,迷惑了自己,也深深地感动了自己。
卜正在上楼时,不屑地往楼下瞥了他一眼,他知道邱美来想要听什么答案,他就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因为邱美来还有剩余的利用价值。
等到宁朗这一胎平稳地生下来,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姓邱的也该去陪他父亲了。
宁朗第二天一早起床,偷偷地看着卜正地脸色,快速穿衣洗漱,逃似的去上班了。
车开出去了300多米远,他还是紧张地手心直冒汗,等红灯时一直焦急地往前看。
刘慕的车,停在他的侧边,卜正放下了右边车窗,微笑地对他道:“别开这么快,慢一点儿,宁检察官。”
宁朗没看他,而是一踩油门,轰的一声走了。
珍惜你在检察院的最后一天吧,宁朗。
卜正深深地看着他。
袁真在被啼因和啼丛打伤了脸之后,还是抱着艾登的胳膊,坚持要跟他一起去检察院上班。
两天时间,袁真的脸稍稍强了一些,只是吃饭、喝汤时嘴巴左侧因为肿了起来而有些歪,看起来就会傻傻的,有时嘴角沾上了米粒,有时还会流下汤水来。
“我的天呐,太可怜了小丙,”艾登无奈又好笑又心疼地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这像个小傻子似的。”
“像面瘫患者,也像阿兹海默症患者。”袁真说。
“不像不像,像个小可爱。”艾登安慰他道。
史密斯忍不住端着饭盘离他们好几米远。
往左侧望去,却看到了两天不见的宁朗:“哎,宁检来上班了。”
艾登往那里望去,点头道:“嗯,下午该去提审他了。”
啼因、啼丛两个重大涉案人失踪,宁朗按程序来说,也该跟着艾登去警局走一趟了。
袁真担忧地看向宁朗,心里默默盘算着,下午要去堵他一回,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宁朗,他们要制定一个逃脱方案。
可没想到下午却在办公室里,艾登和袁真接待了两位稀客。
青羚和章楠。
“这孩子白天黑夜睡不着,一闭眼睛就是孙信厚在牢里挨打,”青羚坐在沙发上,一边玩着章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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