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错愕地看着他,这话里话外,他听明白了,卜正把佩蓉搞得流产过,掉过一个孩子,可最后,他们还是有了卜奕,所以卜正这样对他,还是那个原因……他有经验,他也不怕这次失败,他有信心会一直得逞,而宁朗逃不过当孕母的噩梦。
宁朗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冷的浑身发抖,他不由得想象前一个受害者佩蓉,就在这个样楼里,就在这张床上,经历的是怎样的人间炼狱。
“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工作了这么多年,穷凶极恶的犯人,你看得还少吗?”卜正还是被他这种嫌恶和惧怕交织的眼神看得有些气闷,忍不住自我辩解。“我不过是一个正常的Alpha,有一个平凡的愿望罢了。”
年轻时,20几岁,来不及去主动爱人,就被邱美来这样的人爱上。稀里糊涂做了这曾经的邱府的赘婿,事业飞黄腾达,权力越来越大,他也觉得阶级跃升后带来的生活质的改变,心中无限快慰。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快乐阈值慢慢地降低了。邱仁铭这个岳丈对他看管得很严格,心机叵测,老谋深算,随时随地看着他的身心,让他每天两点一线,只跟邱美来在一起。
卜正隐然不发,一直忍着,甚至都快把邱仁铭迷惑了,以为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就这样,他们的儿子邱桢南渐渐长大,卜正终于找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将邱仁铭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办完了邱大法官的丧礼,卜正跑出了卜府,第一次夜不归宿,留着伤心欲绝的邱美来在家中哭泣。
年近四十的他以为他“重获新生”,终于可以尝尝人世间除了权与钱,别的滋味了,于是热孝在身,他听之任之,任凭手下亲信安排,走进了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酒店房间。
那是个干干净净的Omega,刚满85岁,洗完澡后带着新鲜露珠似的,含羞带怯站在卜正的面前,散发着清新的花草香气。
卜正望着他十几秒,似乎想召唤起属于自己的双十年华,激动,热情,兴奋,对这种事的向往,等等等等,可惜都没有。
他起身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甚至有些自嘲,时光匆匆不再回来,也许自己是不行了,老了,根本没有感觉。
事实证明,当晚他这个举动是非常明智又非常侥幸的,他片叶不沾身,所以逃过了对手的精密设计和陷害,还在业界博得了君子的美名。
于是,他又被动地“洁身自好”了好几年,直到遇到了那一届的实习法官,佩蓉。
白衣黑裤、黑色制服,白色袜子黑皮鞋,素净腼腆的人儿,脸颊有个小小的梨涡,笑起来很甜,恭敬地朝他行礼:“卜大人,我是刚分到这处的实习生,名叫佩蓉。”
卜正很快爱上了他,朝思暮想,夜夜失眠,可同样让他震惊的是,他和邱美来的儿子邱桢南,也同样爱上了他。
那就娶回家吧,把人弄回家里才安全,父子共享也无所谓,虽然他对邱桢南这个试管得出的儿子,有些冷淡,或者说是莫名的抵触,但他很清楚,把佩蓉弄到家里做儿婿,比别的任何一种方式都安全。
于是,他和邱美来就像捕获宁朗一样,轻轻松松地捕获了单纯的佩蓉,他们的职业素养、人格魅力、待人接物的温和,都为腼腆的邱桢南加分不少,佩蓉过了门。
在那之前和之后,卜正一再向佩蓉证明自己比儿子邱桢南更专业、更沉稳、更有男人味儿,佩蓉似乎也这么认为的,可在捅破那层窗户纸后,佩蓉的大声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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