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冲进一个小门里,低着头,剧烈地呕吐起来。
袁真当晚向方倾报告自己的所见所闻。
“看到了我和艾检,跑到卫生间吐了。”
方倾听到他这一板一眼的报告,忍不住笑了:“被你们俩秀恩爱给恶心的啊?”
“没秀恩爱,”袁真回想着,“只牵手来着。”
“行吧,”方倾点了点头,“再探再报。”
第二天,卜正见宁朗面无血色,神思忧虑,带着他让刘慕开车,往附近一处繁华岛屿驶去。
一路坐车、坐船,宁朗吐了两次,奄奄一息,卜正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哄他道:“前三个月妊娠反应是大了些,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就能吃下去东西了。”
宁朗冷笑道:“挺有经验啊,是‘蓉儿’给你的经验吗?”
在卜正疯狂地凌/辱他,撕毁他,之后又忏悔地抱着他、安慰他时,曾数次闭着眼睛,叫错了他的名字。
叫他蓉儿。
宁朗何等聪明,从卜正逝去的儿婿名字中,已然懂了这声“蓉儿”的意思。
“你好恶心!竟然肖/想你的儿婿,你真是恶心无下限!”
啪的一声,宁朗得到了一耳光。
可他如今被打疲了,根本不当回事,只盼着卜正能打得再狠些,再痛些,最好把肚子里那小畜生打死才好。
“蓉儿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第一任夫人,”卜正面无愧色地说,“只是他想不开,才走上了绝路,你要学着乖一点儿,才不是第二个蓉儿。”
宁朗怔怔地瞪大了眼睛,他不吝以最卑劣的形容词来形容卜正,可面对这样龌蹉的事实,他竟词穷了。
斗争从第二天开始,那时,艾登还住在医院里,日夜看护袁真。
第一封密信由宁朗从法研院学生邮箱里发给了艾登,可艾登还没打开,就被卜正的人给技术拦截了。
宁朗闭着眼睛,从容地等着被打死,可卜正没有,很平静地看着他。
直到宁朗收到了他Alpha爸爸的一根断指。
他怕了,哭天抢地,嚎哭不止,一连扇着自己的耳光说自己错了、错了,求卜正原谅,卜正才把他扶了起来。
“只是借你的肚子生下我的孩子,还要求你什么了?!”卜正显然已经没了哄他的耐心,“你最好识时务一点儿,如果你不想替你父亲收尸的话。”
如今,艾登就站在宁朗的面前,宁朗却像被打怕了的鸟一般,瑟缩着,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卜大人。”古董店的老板早已清场,亲自接待,躬身请卜正和宁朗入内。
坐落于驻地东南岛,始建于上个世界20年代的古玩城,是目前水星最大的古董艺术品交易中心,建筑面积达两万五千多平方米,5万余件珍稀文物陈列其中,包括金银铜铁锡,竹木牙角漆,玉翡绿玛琉,文玩字画瓷,只让人目不暇接,琳琅满目。
“你平时喜好的那些个金银钻石,跟这些东西比起来,”卜正随手拿着老板递给他的翡翠鼻烟壶,轻轻嗅了嗅,“都是破烂玩意儿。”
宁朗背对着他,只一样样奇珍异宝观摩起来。
“有喜欢的挑几样,”卜正道,“能拿得了的,咱们都拿走。”
“是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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