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死了,他就拥有一切了。
宁朗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监狱长对他说的话,“宁园求死的意愿非常强烈……”。
所以,园园能光着脚踩着防掉落玻璃碴子,浑身被铁丝网刮得伤痕累累,也一定要翻过高高的围墙,跳楼自杀。
他知道只有他死了,哥哥才能好好地活着。
要活着,要精彩地活着,要让别人嫉妒地活着,带着宁园的那一份祝愿和期许,好好地活着。
宁朗怔怔的,掉下了泪来。
“……我可怜的孩子,”邱美来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弟弟不在了,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这一天夜里,宁朗在自己的卧室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卜正拿着钥匙打开了他反锁的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你太过分了!”宁朗压低了声音,低吼道,“爸爸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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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到晚上就聋了瞎了,看不到也听不到……”卜正走向了他,抬手按到了他的头,往下滑动,抚到了他的颈上。
“你放开我!”宁朗拿起枕头使劲打他,依旧不敢大声,逃到了床的另一边,“你答应过我,不让爸爸知道的!”
“是你又喊又叫的啊,”卜正笑了,“我可一直没出声。”
“你、你昨晚已经……!”
“我不做什么啊,就是过来看看你,”卜正走到了床边,干瘦却非常有劲的双臂张开,很快将宁朗俘获,牢牢地控制住,从上往下盯着他细嫩的脸,晶亮的眼睛,“让我疼一疼你。”
他很快就食言了,而且一定要在邱美来卧室的隔壁,他知道他没睡,就像昨晚一样。
宁朗回到检察院,已经是一周后了,一切如常,即便同事们陆续都听说了他弟弟的事,可宁园毕竟是宁朗“不光彩”的一面,所以谁都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包括他的领导,以及他的下属。
大家都默契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在食堂里,宁朗低着头往外走,路过了艾登,艾登转身,叫住了他。
“宁朗。”
宁朗往前走了两步,转过头来,微微侧了侧身。
他像是有了疑心病似的,不论洗多久的澡,总觉得自己又脏又难闻,在艾登走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想跑,不想脏污了艾登。
艾登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黑色信封,上面印着绢丝的白花,递给了宁朗。
宁朗接了过去。
“节哀顺变。”艾登道。
“……谢谢。”
宁朗回到办公室里,将信封打开,里面放的是500块的帛金。
其实,宁朗很希望听到别人提起宁园,给他几句安慰,即便是惋惜,是唏嘘,亦或是同情,他都不想宁园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并不觉得,宁园是他的耻辱,到死,宁园都是他最亲最爱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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