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志亮被他这么一声字正腔圆的问好,反而有些愣住,也答道:“你好,于少将。”
他以为于浩海跟于凯峰一样暴躁,今天甚至还穿了防爆服在里面。
最新的证人和证词来了。
“我们调查可知,当天晚上11层东侧VIP病房内,有一位身份尊贵的患者,他近期参与了一场……泼水节,身体有些感冒不适,正在里面卧床休息,说在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了窗外一个影子闪过,还以为是……擦窗户的蜘蛛人,没多想,在我们警方给他看了你们新兵营战士操练的录像后,准确地指出了你,是当时在窗外攀爬的‘蜘蛛人’。”
“……噢。”通过密道进入人面鲨房间的于浩海,轻轻点了点头,看向这个生面孔,罗警长。
“这是您的调查结果吗?”
罗警长不经意地抿了抿唇:“是。”
于浩海缓慢地点了点头。
曾经,于凯峰对他说警界有一团黑雾,挥散不开,他没有切身处地过,不甚了解;而当梁文君告诉他,他禹禹独行七八年,甚至连一个提着灯的引路人都没看见,于浩海也以为他是恰巧没看到伯乐。
如今,他懂了。只是他在想,不包括梁文君在内,如今有六个警长,难道,他们没一个是好的吗?这一次,他又能钓鱼钓出几个败类?他们都跟谁是同党,能一一铲除他们吗?
罗志亮和谢桂军在反复追问于浩海他的罪行时,于浩海却陷入了一种对黯淡前途的迷惘之中,最后,只问道:“这位身份尊贵的患者、目击证人是谁?我能知道吗?”
“当然不能,你在驻地屯兵就有数万人,告诉你了,你去暗杀?”罗志亮问道。
“驻地已经这么乱了?我能派人暗杀?”
“你不废话吗?像你没干过似的。”谢桂军眉心直跳,“于少将,你认证物证俱在,跑不了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认就认吧,只不过是毒枭而已,你杀了又不能判你死刑,只是宣示于众罢了,晚个两三年再提拔,凭你的能力,你也能追上同僚。”
“那你们有什么好处?”于浩海笑道,“晋升为警监?你们这两位警长,都要高升?”
“放肆,于少将,尊称你一句少将,请你说话注意点儿,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于浩海懒懒地道:“我无话可说。”
宁朗在外面全程围观了审讯过程,于浩海给他的感觉,跟梁文君是截然不同的,梁文君是冷漠、无语、愤怒,于浩海则是一直在思考。
可他在思考着什么呢?
这位突然出现的身份尊贵的证人,是当今赛威亲王的儿子,威尔逊殿下的弟弟比尔逊,比尔逊小王爷的证言,比任何人都有力度,直接代表王室立场来指证于浩海了,这个证人的出现,直接就够批捕于浩海了。
可是……职业敏感度只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他从审讯室拿了资料往外走,看到方倾和艾兰正在外面接待室里下棋。
“哎!不能悔棋啊艾大王,”方倾抬手拦住艾兰的手臂,“哪有觉得不对又重新走的啊,这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这事还是让文君来做吧,我是必然要悔棋的。”艾兰抓着黑色的一颗围棋,又抓耳挠腮地想着新的落足点,方倾叹道,“咱们还不如在这儿打乒乓球了,跟你这臭棋篓子下棋,我只能越来越臭。”
“谁臭棋篓子……宁检,”艾兰站了起来,朝他打了声招呼,“您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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