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立刻从外面把门关上了。
“……哈哈哈,你要不招,也可以,我就在这儿跟你混,陪着你耗,”艾登转过了头,忍不住笑了,对任冕道,“我愿跟你谈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看你招不招。”
任冕:“……”
这种肉麻的审问词儿,任冕还是第一次听,简直浑身不适,宁朗不由得白了艾登一眼。
四点多钟时,艾登和宁朗走出人面鲨的房间,和前来护卫的孙信厚以及高鸿飞打了声招呼,在阳台的私人茶水间,俩人都问得很疲惫了,此刻都瘫坐在椅子上。
“他看来是什么都不会招了,”宁朗说,“咱们绕圈儿问了他那么多问题,他都回答得滴水不漏,要不就耍赖皮。”
“这家伙老奸巨猾,就像他说的,他没有亲人和爱人,只有兄弟,”艾登道,“他要是招出后面的暗线,以后他的人也都吃不上饭了。”
“那我们还继续问吗?”
艾登点了点头:“要继续,问不出来东西,是你知我知的结果,可对‘他们’来说,我们在这儿的每一刻,他们都心惊胆战。”
“那,他们会有动作吗?”
“要看人面鲨到底知道多少。”艾登道,“你回去吧,我让高鸿飞送你,明后天你都不必来,我在这儿跟人面鲨死磕就行。”
“那你不怕你的人身安全?”
“这医院的安保还好吧?再说了,我有我的护卫。”艾登说到这儿,嘴角往上弯了弯。
“没想到袁护卫喜欢的人是于少将,”宁朗道,“不过也能理解,当兵的Omega哪有不喜欢兵王的啊。”
艾登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你看出来了?还是他告诉你的。”
“我跟他不太熟,怎么会跟我说这个,”宁朗道,“不过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中午时那么没风度地怼于少将,我看得出来,袁真挺不好受的。”
艾登沉默了,怔怔地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空了的咖啡杯。
“我之前听说于少将和梁队身受重伤,于少将都失血过多昏迷了,这次却还能好好地坐着,跟我们一起审问人面鲨。想必是袁真的医术很高明吧,”宁朗双手揽着杯子,不经意地道,“那横穿前胸的刀口,都是袁真给缝的线。”
“是,因为他不爱他了。”艾登忽然明白了。
“浩海的爱人是方倾,是著名的小天才医生,可看到浩海的伤口,都拿不住刀了,没法治疗,是我的小丙沉着地给他止血和缝线,这只能说明……他不爱他了。”
“……我发现你不止是乐观,艾检,你还很有阿Q精神,”宁朗冷笑道,“作为医研院升学考试综合成绩第一名的袁真,就算心里再喜欢,再心疼,在治疗时都不会影响他专业水平的发挥吧?”
“不,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会失态,这就是我一直说的,‘不理智的才是爱情’,”艾登抬起眼皮,冷静地看着宁朗,“就像你现在一样。你说跟他不熟,又怎么知道他是‘医研院升学考试综合成绩第一名’?”
宁朗心中一动,不由得站了起来,手里拿起了包。
艾登看着桌子上两人的咖啡杯,心如电转,沉吟道:“杯子……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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