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啥区别,我也是住在牢里。”
袁真看了看他的“房间”,那就是一个牢房,一个开间,有床,包含一个浴室连着卫生间。
“你是为了保护他才不得不坐牢吗?”袁真问道。
“是,你接班的那段时间,我还能出去溜达溜达。”
“我接班的时候,你不是受伤了吗?”
史密斯:“……单腿溜达,受那点儿伤影响不到我。”
“哦,”袁真叹了口气,“我看我很快也要住牢房了。”
史密斯笑道:“是逼你做他的男朋友吗?这人还好意思说那个叫卜青雄的律师是个讼棍,我看他就是个……法棍,一言不合就拿法律压人。”
袁真深有同感,疯狂点头。
“那你不喜欢他吗?”史密斯问道。
你不喜欢他吗?
同样的问题,在那天中午,他跟方倾倾诉完了全部后,方倾也问过他。
他的回答是下意识的反应,是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谁能不喜欢他啊。”
高大、俊朗,笑起来阳光明媚,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君子,是能言善辩的正义侠士,是心细又体贴的温柔绅士,也是天真烂漫甚至有些搞笑的大帅哥……
“他送我花,甚至是连盆一起端给我的,”袁真说,“没见过这么送花的,甚至还附带了一包种子和一个喷水小壶。”
方倾笑道:“所以15层阳台背面的玉簪花,都是你养的吗?”
袁真点了点头:“这种花见风长,不娇气,所以……也不名贵。”
在这一个多月以来,每次袁真想起艾登,眼前都会浮现他在冰天雪地里忽然转身,在身后藏着雪球、笑吟吟的样子;他抱着花站在风中等着自己,说‘嫁给我’的样子;端着草莓,笑着朝自己走来的样子,以及,在庭上痛斥被告人、大义凛然、正面对抗所有大奸大恶之徒的样子……
谁能不喜欢他啊。袁真默默地想。
可这样的人,竟然说喜欢我,竟然说得不到我,他会很难过。
那他会喜欢我多久?
是永永远远吗?
如果不是永远,该怎么办?如果始乱终弃,该怎么办?
袁真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很贪心、很阴暗、很输不起、很小家子气的人。他不再像以前,敢去奢望自己不配的东西了。
“……想了这么久?”史密斯看着他,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
袁真的思绪从很远的地方拉了回来,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我现在是要想办法脱罪。”
“你犯的是什么罪?”史密斯问道。
“诽谤。”
“这个很容易啊,”史密斯无所谓道,“这个罪我经常犯,写个道歉信就行了。”
“道歉信?”
“是啊,他的桌子下面,左侧有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他的亲朋好友写给他的道歉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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