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退烧。
“你一直知道?”宁朗说。
“是。”
宁朗捂住了胸口,站了起来,几乎是质问着艾登:“那你为什么……”
聪明人,没等问出口,就已经明白了。种种过往,细数浮现,艾登那些诸如“一心搞事业”“恋人是法典”的推辞,最开始的听众,就是宁朗本人。
原来这些话,不只是为了屏蔽那些对他穷追猛打的追求者,也是为了拒绝自己。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不足、还是不够?”宁朗几乎是央求着,“告诉我好吗?我可以为你改变。艾检,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大一开始,我就追随着你……”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学弟,后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同事、可敬的对手,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过,”艾登说,“其他的,我们……不合适。”
他竟然说出了跟袁真一模一样的话。
天亮了,他告诉史密斯,要回家待着。一周后,他痊愈了,虽然人瘦了一些,但精神焕发,回到了检察院里,一切如旧。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是办公室里,多了一个粉色的沙发。
“把它搬走。”艾登对史密斯说。
“搬到哪里?扔掉?”史密斯问道。
艾登一时踌躇起来,史密斯却说道:“小丙可能还回来呢。”
艾登皱着眉看着他,表情不悦:“胡说什么?”
“真的,”史密斯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玻璃弹珠,“他走的时候告诉我,弹珠要是打好了,就给我申请倾弹。”
艾登看着他宽大的手心里,一颗颗表面划痕和磕碰伤痕非常多的玻璃弹珠,怔了一会儿,说道:“不会了。”
于浩海下了车,风风火火地去到了医院15层,方倾的诊疗室外面。方倾脸上贴着一张面皮儿,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和于浩海对视着。
于浩海笑了,一副看穿的表情。
“还不像吗?这个已经够像了!”方倾气馁地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乔雅说跟王俊已经有七分像了,我都想拿去糊弄瀚洋试试了。”
“是我对你太了解了,你的身高个头,头发丝,眼神,表情。”
还有身上若隐若现的木棉花香味,想认错方倾实在是太难了。
“唉,啥时我才能出师啊!”方倾烦躁道。
“别画皮了,咱们说个正事。”于浩海道。
“倾弹实名制?”方倾问道。
“是,这件事是由艾哥提议的,目前在初期论证阶段。其实我挺滞后的,早该察觉艾哥对这个东西会有异议。”于浩海道,“之前在倾弹和倾炮生产之初,我们讨论过这种可能,实名制有利于‘案件追捕,责任到人’,但最后都因为造价太高而作罢了,可最近几次事件,也让艾哥越来越意识到倾弹实名制的迫切了,毕竟它的杀伤力那么强,人人都有可能把它弄到手里。”
“而且,艾检看到了丁一劭的回归。”方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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