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和变异人的战争打得很惨,一仗下来,三分之一的人都回不来。
军队里一片凄惶,哀声不断,厉庭看着库房里存着的满满的便宜土豆,忍不住哭了,早知道是最后一顿,不如都买贵的土豆了。
谁知道那一顿饭,就是最后一顿了呢。
袁真跟着父亲们太久了,这些理念在心里根深蒂固,所以好多年都不买新衣服,更别说是贵重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在他心里,都变成了心酸的土豆。
他最后是在售货员们的白眼中面无表情地出来了,还好他的脸皮很厚,又无所谓,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难过,他的自愈能力都很强,这次,也一定会挺过去的。
他捂着头和脸,挡着疾风,转过巷子,终于到了西郊医院的门口。
艾登抱着一盆灼灼开放的玉簪花,等在了那里。
袁真停下了脚步,在昏黄的路灯下,怔怔地看着他。
“啊哈哈,你逛街回来啦。”艾登不自在地打了声招呼,甚至吐了吐唇边的泥沙,他在这大风天里等了很久,满面风尘,满嘴泥沙。
袁真还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令艾登紧张地声音颤抖。
“你看这盆花,漂亮吧?我路过花店的时候买的,”艾登说,“觉得很适合你,送给你。”
“什么花店卖这种公园就有的花?”袁真问道。
“专供给公园的花店。”艾登又跟他抬杠,说完自己笑了。
袁真走过去,将花接了过去,看到他那令人心醉的笑容,心里有一个地方,在一点点塌陷。
“捉弄我这么个平凡无奇的Omega,你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袁真忍不住问道,“是快乐吗?”
艾登却被他问得一愣,说道:“不止是快乐啊,还是一辈子的幸福。”
“一辈子的……幸福?”
“是啊,袁真,”艾登恭敬地向他俯身,行的是公爵的绅士礼,“嫁给我吧。”
“啊!!!!!”方倾听到这里,兴奋地大喊了起来,“艾哥果然是艾大王的亲哥!就是这么直接!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让我第二天给他答复,”袁真脸上闪过一抹哀伤,“我拒绝了。”
“啊????”方倾从医疗室休息的床上坐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
“我说不清楚,反正……是为了自保吧,”袁真说,“第二天我告诉他,我要回医院了,医院很忙,临走时,我忍不住问他,究竟因为什么跟宁检闹掰了,他跟我讲起了上回你们来驻地,浩海撞车的那桩案子,然后,他问了我那个问题……”
“天呐,天呐!我就知道他会问!”方倾大喊道。
“我和浩海临时换了车,浩海才坐上了出问题的那辆车,差点儿从桥上摔下去。袁真,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你希望我和浩海谁坐那辆车?”
袁真迟迟没有答复,这个等待的过程,让艾登在一旁心如刀绞,他不由得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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