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宁朗脱口而出,又感到了不好意思,不禁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苦笑道,“抱歉,我快疯了。”
他昨晚看到艾登和袁真一起看电影回来,又看到艾登高高兴兴唱着歌回到了检察院,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一夜没睡。
袁真从兜里掏出一瓶小葫芦形状的药瓶,递给了宁朗:“你有冠心病吧?是心绞痛吗?看到你揉心口好几次了,吃这个。”
宁朗接了过去,低头一看:速效救心丸。
宁朗带着袁真去到了自己位于21层的办公室,袁真看到宽敞、明亮、方正、干净的大办公室,才感慨艾登过得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这样漂亮的办公室,才是独立检察官该有的配置。
宁朗让他坐在沙发上,从桌上拿起杯子去接了水,遵照袁真的医嘱,将药就着水吃了下去,并给袁真拿了一瓶橙汁递给他。
袁真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闪闪亮亮的水晶杯子,以及窗台上疯长着的非常茂盛的芦荟。
“以前艾检也在这一层办公,就在隔壁,”宁朗把立在桌子附近的穿衣镜偏移了一个方向,转过去,镜面正好反射到外面隔壁的那一间空了的办公室的大门,“每当他走出来,走进去,我在这里都能看到。”
袁真见状有些感慨,你可真是比我当年痴汉多了。
宁朗等他发表想法,可袁真就是不主动找话题,非常不健谈,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也许是高度近似,让袁真看起来有些呆板,可宁朗因为职业的关系,最擅长和人打交道,袁真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傻的,艾检现在根本不理我。”
“还行。”袁真说。
“还行”,这算是什么回答?
宁朗硬着头皮跟他聊下去:“我喜欢艾检,实不相瞒,有七八年了。从我大一开始,他就是我的学长,我一路追随着他的脚步,走到今天,做了他的同事。我以为……我们就快要在一起了。可是,我因为犯了一次错误,跟他有了龃龉,他就再也不理我了。”
“那你改了吗?”袁真觉得艾登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宁检。
“改了,但没用,”宁朗苦笑道,“他是个对别人要求很高的人,可能希望对方‘白璧无瑕’,不然就横眉冷对,完全绝交了,他的喜欢和讨厌都很绝对,没有中间地带。”
“也不一定,”袁真像是安慰他道,“我以前也犯过错误,他还要起诉我呢,后来看我没再犯,也就没事了。”
“你犯了什么错误?”宁朗道,“我可以问吗?抱歉,职业习惯,总是喜欢刨根问底。”
“可以问啊。”袁真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试图破坏军婚,被他教训了。”
“……”宁朗没想到袁真看起来土土的,挺老实的,没想到内心还挺狂野。
“破坏军婚?”
“是。”
“那后来呢?”
“未遂,被当事人发现了,我那个情敌……也不算情敌吧,那个Omega跟我互殴了几次,我喜欢的Alpha,把我赶到了别的军队,等到艾检发现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袁真这段日子天天被艾登的各种专业名词轰炸,说话时竟自然而然就带着这种腔调,他说完了之后,都把自己逗笑了。
宁朗不可思议道:“你喜欢他多少年?”
“比你还久,”袁真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宁朗很是诧异,他只知道艾登喜欢上了这个平平无奇的Om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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