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看他眨巴着眼睛,是困了,便起身将诊疗室的床铺干净整齐了,拉着方倾,俩人像平时那样挤到一张床上,面对着面,准备午睡一会儿。
“后来呢?”方倾说,“再给我讲讲。”
宁朗一来,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袁真在看宁朗时,宁朗也在打量着袁真,袁真坐在沙发里,身子和屁股下面垫着的是艾登那唯一仅有的一条毯子。他看起来年纪很小,估计仅仅20出头,不合时宜的明显属于Alpha的拼皮黑色夹克似乎很重,将他瘦弱的身子牢牢裹住了,将他压得更矮小,他的头发往前梳着,刘海蓬乱,遮住了眉毛和一部分灰蒙蒙的眼睛,也遮住了双耳的耳尖,他正呆愣愣地看着自己。
艾登放下叫餐的电话,瞥向宁朗,有些不耐烦:“有事?”
“有事,”宁朗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您很忙,没事也不能来耽误您的宝贵时间。”
“有事就说。”
艾登站起来拿过桌角袁真空了的杯子,走向饮水机,给他接了一杯水,走回来将杯子递给袁真:“先喝点儿水。”
宁朗登时愣住了,他瞥到袁真手里有那个水杯,与此同时,艾登左手边的位置,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空了的水晶杯子!
他一时变了脸色,鼻尖一酸,眼睛发红,看着袁真手里的杯子,堪堪忍住了,一言不发,袁真被他严肃的眼神盯得这一口水愣是没敢咽下去,莫名其妙地看着宁朗。
“这位不给介绍一下吗?艾检。”宁朗冷冷地问道。
“我的保镖。”
“保镖?那史密斯先生呢?”
“负伤请假了。”
宁朗狐疑地看着他,早上他明明看到史密斯在门口打瞌睡了,即便左脸微青,像是被人踢了,但也没到请假的地步啊。
“一个Omega,能当你的保镖?”宁朗道,“看着比你弟还小。”
“你管得着么?是我的保镖,”艾登说,“Omega怎么不能当保镖,Omega能干的事多了去了。”
这两人明显在斗气,而且是把袁真当成空气一般地斗气,说是介绍袁真,但谁也不用袁真说话。
袁真只好低头喝水,咕噜咕噜的,艾登有些着急地往门外看,希望送饭的人快点儿,同时又问宁朗:“到底什么事?”
“谏奕辰的案子,我想参与调查。”宁朗看到艾登脸上闪过的不屑,着急地说,“这案子太大,你吞不下。枢密院的王铎,参议院的谏奕辰,他们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这边动谏奕辰,另一边王铎就联合枢密院的人,联合一致到法务部主张‘独立调查权’违宪,事到如今,卜正的势力还能放过你吗?他的独孙卜奕都……”
“已经被我搞死了,是吗?”艾登哼道,“随便他们怎么说,说我权力违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继续组团跟我辩呗,横竖辩不过我。”
“可他们要是形成一股合力,想要谋害你呢?阴谋阳谋一起,那是很可怕的力量,”宁朗道,“谏奕辰是参议院的议长,真正的一把手,在官方场合下,他就代表了参议院的声音,在副总统缺席的情况下,参议院议长甚至可以代替副总统,与众议院议长一起主持上下两院的联席会议。你能保证统帅站到你这边吗?他们甚至可以弹劾统帅,到那时……统帅都自身难保,王室为了整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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