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有些受宠若惊,瞪着他挪着腿下了车,要自己关门,又被艾登抢着关了。
军人出身的他对这种驻地的AO礼仪有些堂皇和生疏,说了声谢谢。
俩人往首图大厦里走,艾登明显对这里轻车熟路,没等袁真看清楚一层电子屏上导引的各层图书分类,就被艾登带着去往7层,医学专著陈列的地方。
袁真开始认真地一排又一排地找书,眼睛从整齐排列的书脊上掠过。
因为要来驻地,他没有穿军装,身着一件灰色略宽大的毛呢大衣,下面是笔挺修身的米色裤子。这件大衣虽然旧,但保存得很好,熨烫齐整且干净,是Alpha的款式,笼罩在他的身上,显得他的人更单薄,更瘦,袖子也很长,袁真的手从里面伸出来,只露出中指和食指的两小段指节。里面的白衬衫倒是质地精良考究,那是艾登找老袁谈话后,老袁和厉庭被教育得心里不好受,专门买了跟方倾一样牌子和款式的Omega套装,送给了袁真。要不是来驻地要逛书店,袁真还想逛逛街,平时没舍得穿过。
艾登一看这大衣,就知道是袁真哥哥的衣服,不要了之后给了袁真。家里孩子多的人家,大多数都是年长的孩子穿过了之后给年纪小的弟弟妹妹们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艾兰在家那小王子的地位,从没有捡过艾登的衣服穿过,所以,艾登以己度人,就有些心疼袁真。
他这种奇怪的心理感受,在昶洲的时候就有了,当袁真坦荡地告诉他,自己是“路人丙”,无需别人注意时,他就会在跟赛威以及王子殿下们的餐桌上、在沙滩和于浩海尹瀚洋畅聊时、在庭审现场和卜奕唇枪舌剑的间隙、在离开前的庆功宴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去找那个“路人丙”。
路人丙的戏份并不多,隐在王子和将军们的人群背后,只露出一个角来,当别人发现时,又怯怯地躲开了,生怕自己碍事。
艾登心里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怅惘,也像是心疼。
等他回去跟亦师亦友亦保镖的史密斯先生,说起对袁真的这种感受时,曾经自我反省过:“这是不是同情?”
史密斯先生道:“从你当见习检察官到现在的独立检察官,接触的被害人及被害人家属以及相关责任人,多惨得都有,怎么都没见你同情?而且,你跟我形容他的长相时,为什么要说他的脚踝特别细?我还需要了解这个吗?”
“我没有!我就是……”艾登气急败坏地跑出去了。
“不是打拳吗?”被晾在健身房里的史密斯一脸莫名其妙。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艾登只要正视这份感情,时不时给远在昶洲的袁真发个信息。
——袁真,你好,想问一下,艾兰好吗?
——艾兰很好,身体健康,每天开开心心的。
艾登很感激袁真的善良,回复的时候总是很详细,像是艾兰的专属医生。
——啊,谢谢,虽然艾兰也有手机,但他不爱回复我,嫌我唠叨。谢谢你体谅一个做哥哥的心情。
——体谅的,你是一个好哥哥。
艾登看着手机,笑得很开心。
只是……
“这也能叫进展吗???”史密斯先生看完他们的对话记录,忍不住道,“小少爷说得对,你真是比猪都笨!”
“这是一个谣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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