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生械斗、枪战,造成了严重伤亡;再就是后面阿班德、阿齐诺、丁一劭接连叛乱,那一届战士的故事就像消失了一样,从来不聚会,不见面,从新兵营的历史上完全删除了,至今,第35届,都是教官们闭口不提的敏感词。”
“现在你提起这件事,是有新的线索了吗?因为丁一劭的覆灭。”梁文君问。
“没有,只是一位故人忽然提起,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闻夕言道,“这几天我反复思索,都觉得当年的事也许另有隐情,只是当时我不是局外人,而是身处其中,抑郁困顿了很久,才走了出来。”
梁文君看着闻夕言,当年那个在山上到处埋伏装蘑菇的闻夕言,是个多么活泼爱笑的俊朗少年,一些肮脏的事改变了自己,摧着自己必须长大,也有一些肮脏的事反反复复,犹如多年顽疾一般,摧残着闻夕言。
“我回去好好看看,有线索立马告诉你。”梁文君道。
闻夕言抬头:“这案子不好查,最大的受害者是……是当时的阿诺德次子,如今没人会愿意帮他这大反贼死去多年的儿子破案了……”
“不还有你吗?你是加害者,同样也是受害者。”
闻夕言看着他,感动道:“谢谢,谢谢,劳烦你抽空看看,没有发现也没关系,我现在想查这个案子,并不是想让我自己的良心少一点谴责,而是希望能给廖坤一个交代,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我明白。”
“就算能够翻案,恐怕也没有哪个检察官愿意就此事提起公诉,不论是军方还是警方,两头不讨好,”闻夕言道,“我本来想去找李茉莉,从他那条道帮我联系联系当年那个检察官艾登……艾登给我的印象很深刻,三次干净利索地洗刷了丁一劭的冤情,我寻思,他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找他靠谱……结果,结果梁队把他的家属就这么带来了……”
艾兰笑道:“这么说我还来对了?”
“是,给你哥填麻烦了,抱歉。”闻夕言以茶代酒,敬了梁文君和艾兰一杯。
四人从厅里走出来,各上各的车,闻夕言作为心理学专家,对梁文君这老刑警的嗅觉不得不佩服,实在是不问明白就不罢休,于是靠近他,赧颜低声问道:“哎,你是怎么、怎么看出来,我,我和他……”
“看我的表情有敌意。”梁文君道。
或者说是醋意。
闻夕言转过头看了老步一眼:“……难为你从这牛头马面上还能看出表情。”
梁文君莞尔,要上驾驶位,却被艾兰提溜着,赶他去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开车,不是要去检察院吗?”艾兰道,“你抓紧时间午睡一会儿。”
梁文君犟不过艾兰,低眉顺耳地绕着车头走过去了。
步睿诚开车载着闻夕言往医院里走,忽然说道:“梁队这人不错。”
他看出来梁文君看出来了,这还是第一个知道他们的“隐情”却八分不动、淡然处之的男人。
“是,”闻夕言以为他说的是梁文君愿意接手这样难搞的旧案,“他是一个辛苦的好人。”
他侧过头,看到艾兰已经欢快地开着车,载着梁文君出发了。
“好人会有好报。”闻夕言道。
第452章
“所以,是你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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