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基因鉴定结果出来了,99.9999%是阿诺德的亲生儿子。
两位白大褂哈哈哈笑了起来,一个猜对了、一个猜错了,然后拿着报告出去了,丁一劭还是傻愣愣地坐在这里,不一会儿,财房老爷来了,盖了十万块的一张钞票,交给了丁一劭,并让他签了一份保密承诺书,且允诺永不再来。
十万块,足以让丁荣在ICU里住满半个月了,但对比换器官那样的大手术,还是差得太多了。
“我想要见一见……”
“别想,”财房老爷说,“将军常年在外,偶有遗珠,就算不小心开枝散了叶,对你们这种‘意外’也算是优待了,别的都甭想,进不了族谱,你也上不了台面,这就请吧!”
丁一劭只得跟着守卫们往外走,可手里握着这一张薄如蝉翼的支票,揣在兜里,心里实在是不甘心。经过门廊,又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呼斥声和摔角声,他把心一横,立刻疾跑,奔到了假山后面,在财房老爷和守卫们的怒叱和围挡中,像只灵敏的猴子似的攀上了院墙,扑通一声,跳到了隔壁的校场当中。
“谁?!”那一院里十几个护卫兵闻声而动,一拥而上,丁一劭落地的同时就崴了脚,右侧脚踝一阵剧痛,但仍然眼疾手快地把最先扑过来的两个护卫兵,一一撂倒在地。
“我、我找人!”丁一劭又跟扑过来的护卫兵们对打了几个回合。
常年码头搬运货物赚零钱练就的精壮肌肉,令他比同龄人都要结实甚多,人虽然精瘦,但浑身有劲儿。
“等一下。”阿诺德抬手,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制止了护卫兵。财房老爷从另院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阿诺德便知道,这就是刚才来汇报过的、已经验明正身的野生儿子。
他原本正在这儿没好气地教训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时看到墙上翻进来这么个东西,便走了过来,皱着眉仔细看了看他。
丑,且瘦,长得不气派,不像阿旗申家的种儿,看着就令人有几分不喜,但报告他扫了一眼,又确实是他所出,基因鉴定结果骗不了人。
“你叫什么?”阿诺德居高临下地问他,“今年多大?”
“丁一劭,15岁。”他第一次穿过层层护卫的阻挡,望向那雪鬓霜髯却威风凛凛的将军父亲。
丁,谁姓丁?阿诺德依稀想起花街柳巷的一个旧相识,好像有个姓丁的仆人,被他稀里糊涂地给睡了,但这种账要算起来是算不完,他就不细想了。
“你,过来,”阿诺德朝丁一劭招了招手,指了指站在比武场中心的阿思新,“跟他比一比。”
“父亲!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就敢跟我们这样的人比试?”阿班德先在一边抗议了,他眼睛一瞅父亲的表情,再看到财房老爷手里拿着的支票本,就知道这货是什么东西了。
“野种你们都打不过,也对外张扬是我的种了!”阿诺德哼道,“给我打!”
“那个……”丁一劭站在了阿思新对面,不忘回头看向阿诺德,“打赢了、打输了,都有什么讲法?”
阿诺德笑了起来:“你想怎么讲?”
“赢了100万。”丁一劭道。
阿班德和阿齐诺以及对面的阿思新都开始起哄了,不屑地问道:“你哪来儿的乞丐?张嘴跟我们要钱?!”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就从哪儿来的。”丁一劭不乏戏谑地说。
“我靠你讨打是吗?!”
“别吵了!”阿诺德喝道,对丁一劭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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