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个不错的主意,”方倾没心没肺地说,“怪不得王俊来问我野花能不能替代……不过吧,我觉得玫瑰花可能更魅惑一些,药性会更大。”
闻夕言不说话,只盯着方倾,方倾有着鲜明的驻地上流人的特点,说难听点儿叫自私,说好听点儿叫“把时间用在刀刃上”,只做研究层面的事,“管杀不管埋”,不论是方枪、倾弹、还是这个丝巾,他都是“提出一个idea”,只做前期设想,然后就撂了,等着别的工匠来完善和实现他的想法,哪管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人。
方倾抬头看他一眼,笑道:“啊呀,把王俊累到了吧?回头我慰问一下。”
“不是,是他总在那儿研磨花粉,脸过敏了。”闻夕言说完,低头从柜子里找出几片聚丙烯无纺布,层层叠叠地缠了五层,做一个简易的防花粉口罩。
“师父,你啊……别太关心王俊了,”方倾忍不住提醒,“其实殿下已经很细心了。”
“……我就是爱管闲事而已,”闻夕言说,“如果是别的人,我也会说。”
里间联通着的材料库,砰的一声门开了,步睿诚黑着脸从里屋走出来,进到研究室里,闻夕言和方倾都是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竟在里间,殊不知方匀中午的时候把他叫来当苦力,把大体积的医疗设备如核磁共振、DR系统、工频X光机等从四楼搬到了二楼,所以外面那师徒俩人并不知道步睿诚在里面。
步睿诚从研究室里穿行,像是没看到闻夕言和方倾似的,推门走出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方倾骤然一惊,忍不住缩着脖子看向天花板:“墙皮不会震裂了吧?!”
闻夕言无语地看着犹自震动的门,哼了一声:“……只有小孩抗议的时候才会摔东西。”
“你怎么惹到他了?”方倾感慨道,“以前我一直觉得老步是个没有情绪的人,往那儿一杵,就跟一堵墙似的,但被你气的,现在他好像变成了一个特别情绪化的人。”
闻夕言没有说话,心中只是叹气,他以为“置之不理”就能解决这件事,可怎么越不理,他那边愈演愈烈呢?
下午,凯文逊路过田边草地往办公楼走的时候,果然注意到正在那里摘花磨粉的王俊,脸颊有些泛红了,他招手让王俊过去,皱眉看着他:“怎么弄的?是不是晒得脸红了?”
“啊?”王俊抬手挠了挠脸,摇摇头,“不知道啊。”
“走吧,让他们去摘吧,”凯文逊牵着他的手,“你别管了。”
“都叫JUN巾了我怎么能不管,”王俊说,“我们调的雏菊和车矢菊的香味儿都很好,等沉淀了给你闻闻。”
“行,你先跟我去开会吧,这儿太晒了。”凯文逊不由分说地把王俊拉走了。
今天下午凯文逊需要和尹瀚洋一起就Able的裁军名单做一个分析、汇总和统计,双方需要坐在一起商议。尹瀚洋这边的韦渤、孙信厚和凯文逊那边的步睿诚、龙俊杰等人,心有灵犀地把这两位主将的桌子椅子搬到办公室的东西两头儿,生怕他们俩一句话不对付又打起来。
凯文逊拍了下桌子上堆叠的厚厚的人事档案,对尹瀚洋说:“这是Able四万人中,少尉以上军衔的将士档案,咱们两个人分开来看,一人一半。”
“可以。”尹瀚洋说。
之前就Able的分兵情况,尹瀚洋主张一人一半,凯文逊主张他占2/3、尹瀚洋占1/3,这事一直没有个定论。
凯文逊从来不吃亏,在他看来,元成将军被斩落马下,尹瀚洋虽然讨贼有功,但起码得了那人人艳羡的巨型战舰,在举证方面,王俊提交的上百样证物才是拿下元成的最终利器,所以一人一半,他觉得不划算。
可自从刘章的事之后,于浩海和尹瀚洋对凯文逊都心生忌惮,常言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凯文逊能在众人的看守下把刘章给剁成几块扔海里,如此肆无忌惮,让尹瀚洋心生畏惧。
若是以前,他光杆司令一个,无牵无挂,也不信这位王子殿下能把他怎么样,可有了索明月就不一样了,像是身体里有一处塌陷了一般,尹瀚洋终于知道收敛锋芒,跟殿下保持和谐的表面。
凯文逊没想到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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