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了,”于凯峰说,“这部分伤害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还都是Omega,Omega压根就不该带去……”
索明月冷冷地出声:“我还是Omega呢,冻疮又死不了人。”
于凯峰:“……”
方匀终于体会到于凯峰的难处了,目前的情况,恰恰是方倾是于浩海的副将,索明月是尹瀚洋的副将,他们不但在这次,甚至在以后的战事汇报上,方倾和索明月作为副将都有相应军队战事决策上的决定权和发言权,而于凯峰向来严厉,挑剔和斥责儿子们是家常便饭,儿婿们他却不好意思反驳。
“冻疮虽然死不了人,但弄得肢体不全也是不好的,”方匀道,“不过尹少将初次带兵到这种极寒之地,不能早先预测Omega皮下脂肪少、抗不了寒,也是能够理解的。”
“是啊,你们不知道,当时为了遣返部分身体素质相对较弱的战士,我撂倒了十几个人,”尹瀚洋回忆着那天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大伙儿骂我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走了一个月我们才走到那里,谁甘心提前撤离。”
于凯峰点了点头,知道是首次出师,尹瀚洋这任务实在是艰巨,按照他自己的预测,尹瀚洋带兵过去待一个月就得冻回来,无功而返,没想到尹瀚洋不但进去了,还立了大功。
凯文逊翻了翻军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笃定长津湖深处确实有敌人的?我看你们在那里驻扎了半月有余,侦察兵每日一探,都给不出结果。”
“这个啊,不告诉你……”尹瀚洋脚踩着桌子腿儿笑着说。
“瀚洋!今日他不是你的新兵营同学,而是你的同僚,”于凯峰皱着眉训道,“大家都不可藏私,述职的目的就是要吸取对方的经验和教训,为自己所用。”
尹瀚洋撇了撇嘴:“好吧,那种感觉很难描述,算是一种嗅觉吧,那里齁冷的,鼻子虽然都要冻僵了,但我模模糊糊就是能闻到变异人的味道似的,冰里的鱼凿出来不到两斤半,实在不是长津湖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应该有的情况,我带兵往里闯时,也只有三分的把握。”
“这个我作证,”副将韦渤开口道,“尹少将当时让我们拉长队伍分批次进去的,怕的就是敌人没找到还把自己冻伤了,得不偿失。”
一种嗅觉……
听到这儿,凯文逊心里有些郁闷,他所有得到的知识和经验都是来自于书本和老师的教导,跟于浩海和尹瀚洋这种8岁就跟着队伍、12岁就跑前线的人相比,他不足的不单单是预判敌人的嗅觉,更是实打实的战斗经验。
“战斗经验是可以积累的,不是起步晚,就步步晚,对善于总结和举一反三的聪明人来说,根本不需要亲自试错才能得到这种嗅觉,几次战役后积累的经验,甚至要胜过当了二三十年兵的人,”于凯峰凌厉的眼睛,瞟过凯文逊,“不要妄自菲薄。”
这话明面上听着像是在鼓励尹瀚洋,实际上却是在暗中安慰凯文逊,凯文逊听明白了,心中稍宽。
尹瀚洋听得云里雾里:“于总,你不总说我自信心爆棚吗?我什么时候妄自菲薄了……”
“接着说,”于凯峰问道,“到了长津湖深处,解救人质的时候,遇到了……海盗?”
“是的,”尹瀚洋不太想说这段,但又不得不说,“是明月的哥哥。”
“……你跟海盗确实有缘,”于凯峰看着战报,“他怎么出现在那儿?”
“听说明月在那儿,过去找他,被爱德华擒住了。”
于凯峰点了点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