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办法,我不这么写,也没法交代赛尔光的死法,毕竟他是吃了毒鱼而死的,我不写清楚毒鱼是怎么来的,上级领导们看到这里会一头雾水,哪来的毒鱼?”于浩海道。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就写赛尔光被你打死了呗!”方倾简直被气笑了。
“那怎么行?那不是抢功劳吗?”
“跟毒鱼抢了功劳?”方倾翻了个白眼,“要是凯文逊的话,早就……”
于浩海脸色微变,冷声道:“我不是凯文逊,你怎么做我这么久副将,还记不清现在谁是你的主将吗?”
“那你写赛尔光被刘赢打死了,总行吧?”
刘赢:“……”
“你别胡闹,军报不能当儿戏。”于浩海正色道。
方倾:“……”
于浩海拍了拍他的脑门:“你用口型骂我憨憨,以为我看不出来?”
方倾:“……我竟不知人可以蠢成这样,这种军报即使打输了的人都会春秋笔法将自己写得劳苦功高,而你这个蠢蛋竟用了三分之二的篇幅写大安三岛的污染与治理,你明明打了胜仗,拿下了倪瑞康一年半都拿不下的三个岛!”
“功劳都是次要的,不管怎么说,现在Ache的收编对我来说都是意外收获,我很满意了。之所以把污染的事写得这么详细,就是希望A军能以我为戒,不要犯类似的错误。”于浩海赶紧把军报往后翻,“看下一页吧。”
“不看!”方倾叫道。
于浩海、刘赢:“……”
刘赢从于浩海忽明忽暗的眼神中,觉得接下来两人要从“工作模式”切换到“恋人模式”了,于浩海恐怕要“武力解决”,因此,刘赢悄悄地转身,打算走开。
“你不准走。”
“站着别动。”
方倾和于浩海同时叫住了刘赢,他们要他站在这里,就是要以副将和主将的模式进行对话。
刘赢:“……”
“你到底想怎么样?”于浩海伸出手指按了按眉心,这份军报他从动身前往昶州时就开始撰写,本以为走个过程,给两位副将看过就算完了,没想到方倾反应这么大。
“你加几句话,写上是我投的痢疾病毒,导致海洋污染。”方倾说。
“方倾,我从没有怪过你的意思,当时你我二人在那里,形势危急,我并不知道30毫升的毒液能引起这么大的影响,所以说是我的误判,责任在我,”于浩海耐心地跟方倾解释道,“这真的跟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我说有这个毒液,你也不会带我去鲸鱼粮仓,毒性会蔓延这是我知道的,所以责任在我。”方倾说。
“不,要怪只能怪赛尔光的鱼池封闭做得不好,咱们哪知道是跟海底互通的,这才导致池里的毒流到了海里。”于浩海说。
方倾忍不住笑了,手轻轻捏了捏于浩海的肩膀,很是头疼地说:“你不懂官场险恶,但这些年我从青羚爸爸那里听说了很多将士和官员等彼此攻讦的事,打个比方吧,不说别人,单单跟你作对的凯文逊,就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想方设法地攻击你。”
“让他来好了,反正治理海域需要花费的4个亿我已经筹到了,把款都拨给了环保局,明年开春,大安岛的海域就会恢复以往的清澈干净。”于浩海颇为得意地说。
“……你从哪筹的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统帅拨了我两个亿,”于浩海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剩下的……我啃老了,跟于总要的。”
刘赢和方倾都噗呲一声笑了。
笑了,就是和好了,于浩海很是庆幸,方倾的脾气一贯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说开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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