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睡觉。”王俊摸着他的头发,按摩似的揉着他的太阳穴,以前这么摸一会儿,凯文逊就睡着了。
“……还不到八点。”凯文逊说。
“噢,但是……早睡身体好。”王俊只想赶紧把他给弄住,好背过身去打抑制剂。
凯文逊感觉出他的意图来了,闭上了眼睛。
“呼——”王俊松了口气,转过身去,从兜里拿出来那闻医生给他的抑制剂。
装在倾弹壳里的药液,看着还怪新鲜的,王俊像往常一样,去拧它的铝盖。
他身后的凯文逊坐了起来,绝望而痛苦的眼神看着他。
还挺不好拧开的,王俊专心地用牙咬那铝盖,突然感觉到背后射来的冰冷的目光,他疑惑地转了过去,嘴角还叼着那棕色药瓶。
“好啊,这就忍不住要毒我了!”凯文逊一把将那药瓶从王俊嘴里抢了过去,定睛一看,是倾弹的壳,但药液是棕色的,与以往的倾弹里面的透明药液,截然不同。
原来这个就是致死的倾弹。
“还给我,”王俊伸手去抢,“这是我的……”
“你何必用他的药?我就算死,也不想这么个死法!”凯文逊跳了起来,赤红着眼睛,跑到墙边,拿着那把剑对王俊吼道,“拿这把剑捅了我!更痛快!快点!快拿着!”
“……什么啊?”王俊躲着他伸来的剑柄,很害怕,毕竟剑尖凯文逊是朝着自己的,“把它拿走,别伤到了!”
“噢,他很体贴啊,”凯文逊啪嚓一声又把剑扔了,“原来是怕你害怕!怕我的血溅到你是吧?行!那我就用这个药!”
说完,他把那抑制剂朝自己的脑门狠狠一拍!
“妈呀!”王俊吓一哆嗦。
玻璃碎了,棕色的药液淌了凯文逊一头一脸,他站在那里慷慨赴死,凛然不惧,可这“倾弹”与以往见空气就挥发成雾的倾弹不同,竟是冰冷的液体。
他等了半天也没有眩晕的感觉,疑惑地抬手从脸上抹了一把,低着头,看着手心里的药液。
这什么玩意儿?
“我的抑制剂!”王俊哀嚎一声,“你拍碎它干啥啊——!”
“……什么?”凯文逊愣怔在原地。
“抑、制、剂!”王俊气得浑身发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凯文逊身前,却是先看他额头有没有被玻璃片划伤。
还好凯文逊的额前发量挺厚的,药液打湿了头发,没伤到他。
“你烦不烦啊?!”王俊检查了下没事,一下下拍着他的额头,“我好不容易讨来点儿药,怎么你都容不下啊?”
凯文逊见他要站不住了似的,抱住了他:“你跟闻夕言要了抑制剂?”
“不然咋办,这里没有卖的,”王俊软软地跌到他的怀里,“你又发什么疯?好好的摔我的药干啥啊?”
“那你中午也是找他要抑制剂?”凯文逊紧紧地抱住他问。
“是啊……”王俊开始往凯文逊身上缠,小腿往他的腿上攀。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凯文逊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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