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去想,王俊身上这一片胡杨树叶和树下不知是睡着还是沉思的闻夕言,就能被他想出几个谋杀自己的版本。
在飞机上王俊是抵死不从的,可凯文逊真要拽他跳飞机时,王俊胆怯了,等到了这里后,凯文逊虽然会占点便宜抱着他亲一亲,但到底没动真格的,等闻夕言来了以后,王俊闹了一次也被他镇压了,并且还逼着他去拒绝了闻夕言,他以为自己因此收获了爱情,可这一切如果是假的该怎么办?
如果闻夕言和王俊慑于他在这里的权力,害怕被他一剑杀了,让王俊与自己虚与委蛇该怎么办?以闻夕言那样的聪明人,早就知道自己杀他一次失败了,他还敢赖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想把王俊带走?
他们是不是偷偷见面了?见了几次?是不是屈于自己的淫.威,两人抱头痛哭了?
王俊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说过的,他不喜欢我,还退了我给他的王冠……那可是我给他的聘礼。
对了,是这样的,他不喜欢我。
我又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呢?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地属于自己。
身份、地位、权力,乃至统帅和公主给的名分、王俊给自己的爱,通通都是假的。
凯文逊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儿和着苦涩溢满了他的心。
他又陷入了之前二十年自怨自艾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心灰意冷地走到王帐前,刷的一下拉开了门帘,王俊竟然还在睡觉。
而且是睡在地上,凯文逊的地铺里,枕着他的荞麦壳枕头,盖着他的破被子,蜷缩在里面,筑巢似的。
呵,做戏做全套啊。
当啷一声,凯文逊把自己的剑丢在了桌子旁,盘腿坐在绣花地毯的桌子后面,桌上是这些天他一直埋头处理的公务。夷克族人住蒙古包,桌子都是矮矮的方桌,无论吃饭还是写字,都得席地而坐。
王俊被他吵醒,眨了眨眼睛,翻了个身,看到凯文逊气势汹汹地坐在那儿。 W?a?n?g?址?发?b?u?y?e?ī????ü?w???n???????2????????o??
“回来了?”王俊晕晕的,“几点了?晚上了?”
凯文逊没出声,翻着桌上的案卷。
“还不到五点,好早啊,”王俊坐了起来,脸色潮红,“你今晚想吃什么?”
“不饿。”凯文逊说。
王俊见他隐然有气的样子,以为他怪自己在这儿睡懒觉,只好说:“我头有些疼,下午没教他们识字。”
凯文逊依旧不出声。
王俊起来叠被子,突然想起自己是偷偷在这被窝里睡的,是不是文逊不高兴这个?他连忙解释道:“床上靠近暖气,太热了,我就睡你这儿了。”
凯文逊跟锯嘴的葫芦似的,还是不说话。
王俊习以为常了,这人本来就是晴一阵雨一阵,好一阵歹一阵的,晾着他完事。
他把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还给凯文逊泡了一壶热茶,端了一杯放到他的手边,然后掀开帘要出去做晚饭。
“过来。”凯文逊说。
王俊不太精神的样子,走回到凯文逊身旁坐下,胳膊肘杵在桌子上,偏着头看着凯文逊。
浑身香香的。
凯文逊屏了屏呼吸,让自己看着冷酷一些。毕竟这些天一直都在审犯人,职业面孔说来就来了,只不过这次审的是个会散发香气、会撒娇的Omega而已。
“我问你,中午我睡着的时候,你去哪了?”凯文逊冷声问道。
“中午?”王俊懒懒地重复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认真起来了,眼睛亮亮的,说道,“哪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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