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惊恐而愤怒地瞪着凯文逊,接着,跪了下来,委顿在地。
“我最讨厌‘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凯文逊甩了甩剑身上的血,剑尖指向第二个人——鲁达,“你是继承人吗?”
“不是、不是!”鲁达连忙摇头,“我、我是被迫的,我的Omega生父是努达父亲的弟弟,我是被强迫生下来的!我名不正、言不顺!不是继承人!”
凯文逊望着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原来这人跟他才是同类,只是依从了父亲基因里的恶,霸占的Omega也是不计其数:“……那你还效仿你的父亲?”
“我、我没办法啊,大家都是这么做的……”鲁达嗫嚅道。
咔嚓一声,鲁达的喉咙被切开,往外一汩汩地喷着血,他伸手捂着脖子,脑袋一歪,跌倒在地。
“殿下!”闻夕言上前拦住他,“杀孽不要太重了!既然他们不讲法律、法规,我们更要依法处置他们,而不是在这里滥用私刑!”
“你要吃斋念佛还是念经的,回新兵营或者是驻地去治病救人吧。”凯文逊不耐烦地绕过他,继续他的“审问”。
“王子殿下,”闻夕言换个思路,拦着他道,“您身上都被血染红了,一会儿出去该吓到王俊了。”
凯文逊这才愣愣地低头看了下衣服,绛红色军装以及雪白的衬衣,确实都是血。
这不好办了,凯文逊思索片刻,把剑提着,问后面站着的人:“换你们来杀吧,你们中好多都是没杀过人的吧,试试。”
卜奕和莱恩立刻在心里辱骂了闻夕言祖宗十八代,他们看着那剑,没一个人敢上前接过去。
“让我来吧。”步睿诚大步走过来,从凯文逊手里接过这把黑色长剑,横过来看了下剑刃,夸道,“是把好剑。”
俩人走到了第三个儿子蔡达的身前,未等凯文逊说话,步睿诚提剑就想砍去,蔡达啊的一声,跪地开始磕头。
“急脾气,”凯文逊笑道,“我还没问呢。”
步睿诚憨声憨气道:“这些人一不能招供,把依巴近百年来的罪行都说明白,二不能帮助咱们让夷克民众迁居,活着也是无用。”
“你说的有道理,”凯文逊点了点头,大手一挥,“杀吧。”
“不不!”蔡达磕头如捣蒜,不敢正视他二人,也不敢露出喉咙,只竹筒子倒豆子一般道,“我招供!我全都招!我父亲依巴共有亲生儿子数以万计,我们这些儿子们也同宗同源,真正的族谱我那里有!”
“谁关心他到底多少个儿子,”凯文逊不屑道,“我关心的是你们到底有多少军火、有多少钱。”
“四弟与五弟掌管钱财,大哥与十三弟掌管军火,我只是搞船运的,别的都不知道了……”
“三哥,你糊涂啊!”熊达大声道,“咱们招不招,他都是个杀!还不如让我们的子孙能够活下去!”
“哇,这怎么都被你发现了?”凯文逊笑道,“那你可不能留了。”
他瞥向步睿诚,步睿诚咬了咬牙,一剑抹了熊达的脖子。
“我招!我知道父亲的藏宝图在哪儿!”奔达立刻抢话,生怕到他的时候已经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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