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首先预祝你们行动顺利,大获全胜,其次,我已向统帅申请,这次只要是活着回来的战士,不论军功大小,都得封赏。我希望没入选的士兵,如我,如你们,也不要气馁,在这里继续训练,等待被组织召唤,奔赴前线的那一天。”
“只、只要参与的,都有封赏?”汪杰抬头问凯文逊。
“是的,加官晋爵,决不食言。”凯文逊说起话来掷地有声,颇有君王风范,众人之中不论是入选的心中忐忑不安的,还是没入选的心中遗憾的,听到这话都觉得安慰,皆举杯共饮,说一些祝福未来的话。
凯文逊从坐在王俊身旁,就似乎对他的声音、气味格外敏感,只要他一动、一出声,凯文逊就注意到了。
其实从他到新兵营里,与他最亲近的人就是王俊了,那段赖在轮椅上不走的小半个月时间里,王俊让他不小心跌下陡坡,撞伤了他的额头,所以每天被他逼着用矿泉水倒到小毛巾上,给擦脸、梳头、喂食,平时也推着凯文逊到处走,有时是篮球场上打球,有时去王俊最喜欢的小卖部,有时则是被推着参加Omega一些有的没的奇怪活动。
可自从那次“不小心”说王俊是丑八怪之后,这人就与自己疏远了,竟敢完全忽视自己,即使远远看到自己坐在轮椅上,也不来搭把手了,凯文逊越想越气,只觉得Omega真是喜怒无常,好也是他,不好也是他,翻脸如翻书。
他本意是既然不再装瘸子了,就好好训练,可每当看到王俊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他在干嘛,是不是又做些讨人嫌的事。
“啊……”王俊放下了酒杯,烈酒杀的他嘴巴里有些痛,他一直不懂这玩意儿有啥好喝的,跟奶茶比简直差远了。
“……难喝。”王俊皱着眉,吧唧着嘴,对坐在左边的方倾说。
凯文逊又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像是什么小孩还是婴幼儿擦的面霜,散发着一股甜兮兮的花香,又夹杂着一股稚气的奶味儿。之前王俊喂他什么跳跳糖还是爆米花时,凯文逊就在他手心里尝到过那种味道。
“你吃饭能不能别吧唧嘴?”凯文逊冷冷地对王俊说。
“啊?”王俊倏地转过头来,唇微微张着,上面是湿润的酒,他觉得酒烈,还皱着眉头,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看着凯文逊,那股香味儿随着他脖颈一动,又缓缓地飘了出来。
“……没事了。”凯文逊立刻屏住呼吸,禁止被信息素侵袭。
“瀚洋,祝你一切顺利!”墨菲大胆地对尹瀚洋说。
“瀚洋,注意安全!”林珀西说。
艾兰接着道:“瀚洋,我保护你!”
众人都笑了起来,卜奕和谏中震道:“过分了昂,又不是他一个人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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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看脸祝福吗?”
“瀚洋!”王俊的椅子往后仰,从凯文逊的后背,对尹瀚洋说,“打不过就跑!”
大家都哄笑了起来,尹瀚洋气得伸长胳膊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给我闭嘴!”
“实在不行,”王俊悄悄地靠了过去,几乎挨到凯文逊身上,对尹瀚洋偷偷说,“实在不行,你就躲你哥后头儿!”
“我去你的!”尹瀚洋笑着拽着他的衣服领子,要把他拖过去。
“够了!”凯文逊右手一使劲,把尹瀚洋推了过去,尹瀚洋的椅子摇晃着差点儿要倒,又被凯文逊给挪正了,他气血上涌,却用力遏制住了自己,皮笑肉不笑地对尹瀚洋说,“少喝点儿,别喝多了。”
尹瀚洋用筷子敲了下酒杯,说:“不到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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