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杭要了一份,感到有点饿。
当牙签戳进甜甜的糯米糍,饶杭得到了一点满足,然而他第一口还没吃,就有人出来了。每次有人出来他就神经紧张害怕错过,忽然剪报上的那张脸猛地撞进饶杭的眼睛。
他,不是图片上那么年轻,脸型身材却没多少改变,依旧光彩照人。精心打理过的背头油光发亮,皮鞋踩的地砖咔咔作响,身边的人无不西装革履,他们相谈甚欢。
饶杭的瞳孔剧烈收缩,小跑几步跟近了些,安保见势不对,一把拦住了他。
饶杭高声喊:“池柏文,你是池柏文吗?”他的喊声足够大,没有人会听不见,还有人悄悄的撇来一眼。
池柏文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无动于衷,仿佛饶杭叫的不是他。
饶杭急了,凭直觉他觉得自己没有认错,所以又喊了两声,池柏文这才困惑的扭过头,想不出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一股杀气的直呼自己的姓名。
“你还记得饶婉莹吗!”男孩喉头哽咽,说,“我叫饶杭。”
池柏文的眼神直直盯着饶杭,眼神颇有端详的意味,然后脸色冷硬,没吭声。饶杭以为他听进去话了,于是继续道:“我妈妈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她需要用很贵的药,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此话一出,池柏文身边的合作伙伴已经把疑问写在脸上了。即使饶杭的发言很隐晦,听的人却能很轻易的就能理出重点来,结合池柏文的沉默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如果池柏文真的干了什么出轨私生子的事……那么他的人品确实还有待商榷。
一个愣神的功夫,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池柏文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什么样的境地,瞬间清醒过来。再一抬眸,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着痕迹的将眉心的褶皱摊平,道:“我不认识你,你妈妈生病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康城旅游不是慈善机构,你找错地方了!”
太冷漠了,那人的口气。
竟然得到的是这种回应,饶杭下意识握拳却捏紧了手中的糯米糍,里面的牙签把他的手扎出了血,看起来很残忍。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也没打算认识你,”饶杭还在控制自己,“可是她现在真的需要一笔救命钱!算我求求你,我只是想让她活的久一点。”
这是饶杭卑微的妥协,在池柏文眼里却是一文不值的东西,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安保,送客。”说完池柏文就要上车。
接到命令的安保反应迅速,两人手脚轮番上阵试图将饶杭架起来,饶杭猛烈的挣扎着,埋头直冲向池柏文,不想被其中一名男子拉住左腕动弹不得。
满腔的愤恨无处宣泄,眼眶还不争气的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饶杭的手背青筋暴起,只听‘砰’的一声响,圆滚滚的糯米糍一把砸在池柏文要上的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飞溅的到处都是,这番操作属实太奇葩所有人惊讶到目瞪口呆。安保吓得一哆嗦,完蛋这个月工资不保啊,赶紧迅速拉开饶杭几米远。
几个大汉合力才堪堪压制住这个失控的男孩,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疯狂了,饶杭的眼睛死死望着池柏文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姓池的,我记你一辈子!”
池柏文和西装男们跟饶杭面面相觑,安保等待他下一步指示,可意外的是老板好像并不打算追究此人冒犯得行为,换了辆车走了啥话没交代。
那这辆车的洗车费怎么讲?报销吗?糯米糍的话得挨个儿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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