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沐浴结束,元滢滢散着青丝,等到发丝半干,便用了木簪虚虚挽起。她打开包袱,正要试上一试新衣裙,却见包袱里面放着的,是一件精致绝美的婚服。
元滢滢和随席玉成亲时,也穿过这样的婚服。但随席玉所挑选的婚服,样式庄重典雅,直叫元滢滢穿上后,将她妩媚动人的身子尽数包裹,让人生不出半分亵渎的心思。但元滢滢私心里,更偏爱眼前这件婚服——金丝银线,针脚绵密,绣功卓绝,元滢滢眼眸轻颤,她只需看着这件大红喜服,便能想象到穿上它后该是何等的美丽夺目。衣裳旁边,摆放着金珠串连成的佩环,该是带在腰肢间的,如此新娘子抬脚落步时,金珠便会彼此碰撞,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
元滢滢猜想着,定然是成衣铺子的人弄错了,才将这件婚服送到了她这里。元滢滢此时应该做的,便是把这件婚服还给成衣铺子,物归原主才是。可是,元滢滢水眸凝视着婚服,心中想着:这样美丽的婚服,她恐怕难以见到第二件了……
李文珠知道,意图毁坏桓冉清白之事已经让李家人对她不满。她消除家人怒气的最好法子,便是安分守己,待时间久了,李家人难道还能因为一个桓冉,禁足她一辈子不成。但李文珠心中惦记着宗以成,整日派丫鬟出门打听他的消息。听闻宗以成要同桓冉定下婚期,李文珠如何能坐得住。
她从家中偷跑出来寻宗以成,正遇到成衣铺子给宗以成送衣裳。
婚服已经被取来,只不过精贵的衣裳总需要护理收拾一番,才能上身。宗以成便将此事交给成衣铺子,把衣裳和金珠一同保养好后送来。
李文珠眼圈泛红,她一想到宗以成为桓冉耗费许多心思,甚至连婚服都特意制备,心中便不由得泛起酸意。
李文珠抢过蓝底碎花的包袱,她性子霸道,自己得不到的物件,如何肯给了桓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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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包袱掀开后,只是一件茜色女子衣裙。李文珠顿时变得蔫蔫的,目光微软地望向宗以成。
宗以成此时顾不得追究婚服去了哪里,处理眼前的李文珠才是要紧事情。他对李文珠早就不耐,宗以成是凭借女子攀附权势,只是他情愿做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对方心甘情愿地做宗以成的登云梯。至于李文珠,她任性而贪婪,对宗以成毫无利用价值。从她试图陷害桓冉开始,宗以成便知道这个女子的本性不善,李家的权势不足够让宗以成哄着李文珠。
宗以成刻意疏远,本以为李文珠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她非但不理解,还兴师动众地追赶到这里。
宗以成拢紧眉峰,他俯身拿起掉落在地面的衣裙,淡声道:“李小姐,我和冉儿有婚约在身,你既不是冉儿的至交好友,又和桓家无亲戚关系,实在不该议论此事。”
李文珠一开始被宗以成吸引,是因为桓冉得到的好物件,她便想抢夺过来。只是时间久了,李文珠也分不清楚,她对宗以成的执念,是因为嫉妒,还是当真对宗以成有了情意。她只知道,即使宗以成对她冷眼相对,她对宗以成生不出半分火气,只怪桓冉可恶。李文珠想着,若是她的计划能成功,桓冉此时名声尽毁,宗以成是不会迎娶她的,那和宗以成结为夫妻的,只能是她了。
桓瑄姿态散漫地依在树干旁,轻声冷笑道:“宗以成,你可真能招惹是非。我姐姐若是知道,你身上有数不清的风流债,不知还愿不愿继续这门婚事。”
宗以成拢眉:“慎言,我从不招惹风流债。”
他若是接近一个女子,定然是有所图谋,为的是更高的权势。只是……有一个人是例外的。宗以成敛眉,他在元滢滢的身上,没有得到丁点好处,还付出了不少。这般得不偿失的举动,不像是宗以成会做出来的。
李文珠闻言,眼睛发亮,忙道:“桓冉若是不愿成亲,尽快退了就是,莫要耽搁了宗公子另寻姻缘。”
桓瑄并不欲理会李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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