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般,俯身而下,轻嗅慢吻。
……
“大人,大人?”
昨夜三更未睡,殷羡之却周身爽利,不见疲倦姿态。他轻揉眉心,问道:“滢滢呢,几时回去的?”
侍卫目光诧异,垂首道:“属下不知,哪位姑娘名唤滢滢。”
殷羡之拢眉:“我夫人的闺名,便是滢滢。夫人呢?”
侍卫浑身发颤,跪在地面颤声道:“大人未曾娶妻,哪里来的夫人?”
殷羡之目光一凛,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的确回到了本属于他的地方,但却无法开怀,莫名的恐慌在他的心底弥漫。
“去查,宴会上舞姬的身份来历,从生到死,都查清楚。”
侍卫领命而去,匆匆而归。
殷羡之看着面前元滢滢的来历,抬起手抚去,掌心却在发颤。
本应该是他的夫人的滢滢,早已经死去了,甚至刺进她腹部的,还是他贴身携带的佩刀。
殷羡之攥紧那张写满了元滢滢短暂生平的宣纸,来到李凌萱面前,冷声质问道。
“当初坠马,究竟是意外,还是你有意为之。”
李凌萱当即白了脸,她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在殷羡之冷如寒星的眸子中,吐露实话。
“当时情况危急,若不如此做,你我皆逃不出去的。羡之哥哥,不过是一个花楼女子罢了……”
“那之后呢,你主动请缨,说去寻人。”李凌萱噤声不语,她并未去寻。身为侯府千金,她所有的卑劣不堪,都在一小小的花楼女子身上显现。她不想要见到元滢滢,万一元滢滢说出推她坠马的那件事,她便不再是单纯无辜的千金小姐,而成了卑鄙小人。
霍文镜和高羿,不明真相,被李凌萱身旁的丫鬟喊来时,听到的便是这番话。
一时间,众人神色不一。
殷羡之稍使了些手段,便令李凌萱被家族厌弃,隐姓埋名地离开了京城。至于霍文镜和高羿,每次他们登门拜访,殷羡之总是闭门不见。
在这个世界里,殷羡之还是登上了丞相之位。众人为他置办宴会庆祝,殷羡之坐在首位,他看着满座宾客,忽然想到:若是元滢滢和澜儿在,他不必邀这些人前来,不过一家三口,吃顿饭菜便好。
周围奉承迎合之词,殷羡之却倍感心中荒凉。
待宾客散去,他看着打扫狼藉的仆人,突然身子一软。仆人忙上前搀扶,殷羡之却挥手令人退下。他一步步地走回寝居,那里被他装扮成和元滢滢在时一般模样。
可殷羡之心中清楚,他再不能见到元滢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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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绝无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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