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接触的都是汉语偏多,双语环境基本上都没怎么接触过,不要说蒙语了,就算是满语他们说得也不是很流畅。
因此等到夫子来检查功课的时候,他们在那里支支吾吾念不出个所以然,板子就已经打到了他们身后的哈哈珠子手上。
能进来念书的基本上都是龙子凤孙,一个个金樽玉贵的,夫子们肯定是不能直接打到他们的手上。这个时候哈哈珠子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只要主子念书念得不好或者是回答不上问题,挨打的就是他们那些哈哈珠子。
弘昱的哈哈珠子的大福晋的娘家侄儿,小孩年纪比弘昱也大不了几岁,一双手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了。但是宫里又不能随便哭,他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眼睛里已经是一包泪。
弘昱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还低声呵斥了他两句:“有什么好哭的?丢人现眼。”
弘皙那边的人可都看着呢!弘昱烦躁地锤锤桌子,看着一旁努力将哭声咽进去的伴读怎么看都不顺眼,但又碍于是自家额娘的侄儿,更重的话又说不出来,只好装作没看见。
虞燕看着都觉得疼,但她心里自己也在发虚,毕竟语言学习这种东西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万一等下夫子问她关于蒙语的问题,她回答不上来,挨打的岂不是就是她的两个朋友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她连忙继续低头温书,直到夫子走到她面前开始提问,虞燕的大脑一直保持着高速运转,实在有些磕巴的时候就掐一把自己保证清醒,除去个别实在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外,其他的都还比较顺畅。
但李有容和星德还是各挨了四板子。
“前两年在家那会儿,我为了去树上拿风筝从上面摔了下来,幸好啊那树比较矮没把我摔死。”夫子走后虞燕去看他们俩的手,李有容连忙摆手满不在乎道,“就是当时手摔得挺厉害的,因为撑在地上直接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当时疼得可比现在厉害多了,这两下板子可真不算什么。”
“给我看看先。”虞燕也很固执,夫子打人手板她是看到了的,那真是一点都不带虚的。每一下板子都好像打在肉里,还打得砰砰响,听起来都觉得疼,哪里就像李有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李有容死抓着衣袖不肯伸出来,虞燕实在没办法只好转头去拉星德的袖子。
一开始小孩也不肯让她看,但是虞燕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星德又不像李有容那么坚定,被虞燕抓住手就不敢乱动了。他手上攥着的拳头被一点点掰开,只见掌心红彤彤的,轻微的有点肿。
虞燕眉毛都皱起来了,见状李有容也有些无奈,只好伸出手:“其实也就看着吓人一点,但是又不会伤筋动骨,养一个晚上就消下去了。”
她瞪了星德一眼,这种小事还要让格格烦心,真是个不懂事的。
星德干巴巴地顺着李有容的话安慰道:“是没什么,回去让嬷嬷拿点活血化瘀的药膏抹一抹就好了,一刻钟就消了。伊尔根觉罗氏家的那孩子才惨,他手心和手背都肿的一塌糊涂,估计没半个月都消不下去。”
更惨的是就算是这样,他接下来还得陪着弘昱念书,如果他还是念得不好,那就好要继续挨打。
等下上的是四书五经中的《论语》,弘皙和虞燕的学习进度早就甩无逸斋的其他同龄人一条街了,这节课对她们来说不过是温故知新,而对于开蒙进度慢的,又或者是在学习方面实在不开窍的阿哥们来说,他们身边的哈哈珠子可就倒霉了。
夫子的板子又重又响,听得虞燕都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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