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看见戴山时和同龄女孩子玩得来还被气得跳脚。
戴名世在三年前的会试中落榜,今年却中了会试第一,殿试时康熙经过综合考虑最后点了他做榜眼。
先前康熙一直没有想好该给他什么任职,直到这段日子在戴府住了几天,他才下旨授予戴名世翰林院编修的职位,允他参与明史馆的编纂工作,回京述职。
这个消息还是虞燕从戴山时的嘴里听到的,这小子又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来翻她的窗户,每次就仗着虞燕懒得和他生气,干出一些让她觉得既幼稚又无语的事情。
“到时候若是琅姐儿她们下贴子宴请你上门,你可千万记得要给她这个面子啊。”
怎么回京还能遇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虞燕纳闷道:“我和你不管怎么说
也就萍水相逢那么几面,最多也就说了几句话,虽然是离经叛道了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天天缠着我吧?”
戴山时歪头:“想知道原因?我不告诉你。”
毛病,像她很想知道一样。
虞燕懒得理他,啪一下就关上窗,眼不见为净。
最后还是戴山时狗狗祟祟地在外面提着发出白光灯笼在窗前飘来飘去,时不时又敲敲窗户发出叮当的声音,扰得虞燕睡不好觉,她才面无表情地把窗户打开:“你到底想干嘛?”
每逢这种时候,虞燕就会痛恨自己过高的道德感,不能把人都叫过来让眼前这家伙吃点苦头。
她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这么精神,感觉他都不困!
“这个世道庸人太多,俗人也太多。”戴山时目光炯炯地看着虞燕笑了,“而我们或许是同类人。”
毕竟,他们都有不容于世俗的理念。
戴山时微笑不语。
虞燕瞟了他一眼,转手又把窗关上了,这次关得紧紧的。
就是个神经。
她才不信戴山时这家伙会和她是什么同类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理念截然不同,不过就是一个中二期还没过的少年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才会觉得能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的虞燕和他相同。
根本就不一样。
在徽州逗留一周后康熙一行人就接着赶路,路过苏州时因为庶妃王氏的缘故,他看在宠妃和几个小阿哥的面子上,在王知县家多停留了几日,随后才浩浩荡荡地启程,继续前往康熙真正要去的地方——江宁。
如今的江宁织造曹寅既是康熙的奶兄弟又是他从前的伴读,前面两次康熙南巡都是住的他家,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银两。胤禛追债的时候追到他们身上,还是康熙做主免去大半的银子,剩下的银子他都掏私库给曹家免了。
曹家一早就接到接驾的消息,他们不像戴家其他人那样不知道康熙底细,因此虞燕一从朱轮车上下来就能看见乌压压的一大片人聚集在曹府门口,为首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的身侧站着的是一名身着青衫的中年人。
“嬷嬷身子骨可还康健?”康熙一下车就连忙走到曹老夫人身边关心道。
曹老夫人笑眯眯:“多亏了万岁爷的福,这两年奴才都没生过什么病,吃得好睡得香。”
康熙生母缘浅,满腔对母亲的依恋一半给了佟家,另一半则全给了眼前这位老太太,见她还是身子骨还算硬朗,讲话也讲得清楚,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