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桃抿嘴笑道:“格格怎么突然问这个?有自然是有的,奴婢家中叔伯好几个,家产却都不丰,偶尔有时候赶上收成不好的时候或是家中有孩子生病得花一大笔银子,多多少少都会找兄弟几个借一点。奴婢的阿玛就借给奴婢的三伯十两银子过,到现在还没收回来。”
“你阿玛不急着要吗?”虞燕问道。
“如今手里还有些余钱自然是不急的。”越桃犹豫道,“但若是哪一日奴婢的哥哥要娶亲,家中得凑银子什么的时候自是要催的。只是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兄弟姊妹的,也不好闹得太难看,只能让他们能还多少是多少,总不能把人逼死去。”
虞燕将目光转移回名单上的那几家借得不多的黄带子和红带子,其中正有铁帽子亲王之一的简亲王府以及八福晋郭络罗氏的母族安亲王府。
这两处地方才是真正难搞的,若是别的宗室胤禛身为皇阿哥还能让他们勉强给点面子,可这两家都算得上硬骨头,借的钱还都不少,若是自家阿玛一定要硬来,恐怕最后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她的目光又缓缓挪到那一沓名单上,除却家中有钱还要往国库搬钱的人家外,借款的人家中也有许多低品阶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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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一个四品官员一年的俸禄是一百两多,若是会钻营之人还能通过一些手段开源节流,若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之人,一年下来又是人情往来又是交际应酬这些甩不掉的东西,这点俸禄还真就塞牙缝了,也不能怪他们向户部借钱。
若是从上往下追缴,如今国库欠款最多的应该是太子。他这些年在外置办的不少田产都是挪用的国库的银子,但是胤禛能直接冲到太子脸上让他还债吗?
显然不可能。
因此虞燕首先排除的就是按照欠银的数量从上往下追缴的想法。
随后便是那些勋贵大臣,有的是康熙倚重的重臣,比如纳兰明珠、索额图、马齐等人,有的则是世代与皇室联姻,比如钮祜禄氏、富察氏......这些人的借款有大有小,其中有些人家中本身富裕,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譬如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就在国库中借了好大一笔。
除他们二人外,还有一些虞燕不认识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
虞燕有些纠结,今年是康熙三十八年,后世鼎鼎有名的九子夺嫡都还没拉开帷幕,但排行在前的几个阿哥之间已经隐隐有倾轧的苗头。
她对朝政不够熟悉,这份名单里的好多高官都未曾听说,再加上满人的名字重复率又高,她还对不上这些人谁是谁。
一时间虞燕有些挫败,她甩了甩墨笔迟迟没有下手。
底层官员那借的三瓜两枣对填补国库更起不了什么作用,重点还是应该聚焦在这些借款大头身上。
虞燕打起精神,将好几个见过的名字圈起来,打算之后带着名单再去问问胤禛这些人都是谁,毕竟那些乱七八糟的姻亲关系或者党附关系她实在是搞不清楚。
将名单上的名字先放到一边,她悬腕抬笔缓缓落下,陈姑姑看着她在烛光映照下的半张侧脸,只觉得二格格和那位冷面贝勒爷像了个十成十,不管是眉眼还是通身的气派,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教养出来的。
另一旁李氏的屋里弘昐正预备洗漱睡觉,珍珠玛瑙两个拿了巾子沾水盆里的热水,李氏褪去钗环刚换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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