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螺寺是京城郊外的一出寺庙,据说不管是求姻缘还是求子都很灵验。她未曾出嫁时李老夫人带着她一道去红螺寺求过姻缘,当时还抽了签,签是好签,就是那签文有些怪异。
签筒里本掉出来的是一支上签,上面写着“贵人自得”四个字,签文里却有一句“曾怜花下承恩宠,却叹秋来落叶飞。”李老夫人觉得隐有不详之意,特地寻了解签文地方的僧人求了化解之法。
这串十八子就是当时求的,上面的珠子是李家寻的,放在红螺寺供了许久,恰好错开李氏进宫的时间。
几年过去李氏自己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没想到李老夫人还记得,如今借着虞燕的手又送到了她这里。
她又翻了翻下面的首饰,有些东西是她年少时去懋隆斋挑的,当时阿玛官职比起如今更低,俸禄少之又少,一年只能选上两个。
李氏怀念地摸上金镯玉佩,低声道:“阿玛还好吗?”
虞燕压着声音凑到李氏耳边:“姥爷瞧起来还和年轻人一样,站在舅舅身边额林珠差点以为是兄弟两个。”
女儿肖父这种话真是说得一点不错,李文烨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他穿着青色的常服立于李府门口,从容弘雅、列松如翠,看起来就像是被打磨过的润玉。
“舅妈前两年生了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叫松哥儿,另一个叫柏哥儿。”虞燕依偎在李氏怀中与她细细说到在李府的所见所闻,“他们俩似乎比弘昐还小一点,不过看起来都是虎头虎脑的不怕生,可爱得很。”
“额娘,额林珠还喜欢容姐儿,她说自己是要进宫的,等她进宫以后能不能叫她来陪额林珠玩?”
“宫女小选入宫都是十三岁,恐怕还要过上几年。”李氏多少也知道点家里的打算,因此允诺道,“到时候容姐儿若是进宫,额娘想法子将她调到你身边可好?”
虞燕笑眯眯点头。
正屋里弘晖也眼巴巴地看着从李氏屋里送来的糖画,张嬷嬷看着只觉得是李氏在借机挑战福晋的权威,忍不住抱怨道:“宫外的东西多脏啊!若是阿哥吃了出什么事,哪里是她一个庶福晋担当得起的。”
福晋倒是不以为然:“额林珠不也吃了没什么事,若是嬷嬷担心,就让弘晖看看便是,别给他喂,不过是些小玩意,哪里值得说这么几句。”
说罢她便搂着弘晖开始教他认字。
开蒙都是先学的《千字文》,弘晖话说得利索但记性却不是很好,学一句念一句,等让他再念再背就已经不记得刚刚学过些什么,只能着急地看着福晋眼里一包泪,小嘴扭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福晋倒是不急,她只管一遍又一遍地教弘晖鹦鹉学舌。旁边的几个丫头俱是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唯有一个张嬷嬷,她是福晋的奶母,手里没什么活计,平日就是帮衬福晋管管院子里的账目,又或者是福晋忙的时候带带弘晖。
如今闲下来没什么事,她只好搜肠刮肚想说点什么,抬头又看见摆在桌面上的大闹天宫的糖画,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只觉得李氏就像那孙悟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大闹天宫”一次。
毕竟这位可是先前用过催产药,想生下长子好和福晋别苗头的!
“李氏这一胎也快三个月了。”张嬷嬷蓦地发声,引得一旁做针线活的白苏冬青皆抬起头,“若是这胎还是个小阿哥,她就有两个儿子了。”
福晋不动如山,只是将书本递给弘晖柔声道:“弘晖可记住了?现在去后头碧纱橱里多念几遍背下来可好?等背下来了再出来找额娘。”
弘晖一走,张嬷嬷就凑到福晋面前压低声音道:“恕奴才多嘴,今日贝勒爷回来虽说没去李氏那,可送去的赏赐与咱们这相差无几。”
“您想想隔壁五爷院子里的刘佳氏,那叫一个得宠,挤兑的五福晋都没落脚地。虽说贝勒爷不是那种糊涂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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