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要当面问问他的名次。”钱乐之笑嘻嘻地说完,正好看到江家马车过来,便喊了一声,引来江云康父子的注意。
因为太想要和江云康他们炫耀,便忽略了小厮说的“可是”,小厮话还没说完,只能着急地喊了句老爷。
钱品鸿见小厮面色焦急,有个不好的预感,但他开口时,幼子已经开口问江安平的名次。
江云康听到是钱乐之问话,本来不愿意多说,但安儿已经凑到木窗边上。
“钱家哥哥,你名次多少啊?”安儿笑得灿烂,“我这里很不错哦。”
“我是第二。”钱乐之很自豪地道,听到父亲喊自己,这才转头看去,小声地问怎么了。
没等钱品鸿回话,安儿先道,“那可真是恭喜钱家哥哥了,我也还不错,是这次的第一,咱们可都很厉害呢。”
“哎呀,先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回府与母亲报喜去,咱们有机会再见吧。”
第一?
钱乐之眉头紧锁,看看父亲,又伸头出去看江家走远的马车。
他不敢置信地去看自家小厮,“他真是第一?”
小厮刚点头说是,就遭受到钱乐之的破口大骂,“他是第一你为何不早说?害我丢人到如此地步!”
本来中了第二名,钱乐之还是很高兴的,觉得自己才学得到肯定,往后一定会大有前途。
可没想到,第一竟然是江安平那个小屁孩。
被比他年长的人赢了是正常,但被江安平这种小孩赢了,钱乐之不服气。
“乐之!”
钱品鸿出声道,“心平气和一点,一场县试而已,又不是会试和殿试,没必要那么计较。”
“可是江家那小孩方才的口吻,分明就是在嘲笑我嘛。”钱乐之气鼓鼓的,恨不得这会找人把江安平打一顿。
钱品鸿沉眸不说话,当年江云康就是连中六元,现在江安平也那么厉害吗?
江家马车里,安儿得意地哼着小曲。
“出榜时都不见你哼曲,口头上压了钱乐之,就那么高兴?”江云康看儿子表情得意,不由笑道。
“那是自然,别人不和我比,我就不和别人比。但那个钱乐之显然是有心显摆,我就不乐意看他那副嘴脸,有什么好显摆的,不过是个第二嘛。”安儿嘿嘿地和父亲笑下,马上又问,“不过我那么说,会不会得罪宰相大人?”
“你都已经说了,还管会不会做什么?”江云康淡淡道,“既然是你想要出一口气,便自个玩想好后果。反正钱品鸿迁怒我,我再回来找你罚抄书。”
“可别!”安儿立马后悔了,“父亲,别这样嘛,今日我是太高兴了,您就放过孩儿这次吧。等下一次,孩儿必定谨言慎行,绝对不再为了一时之气,多说话。”
“哎,你这小子,有时候确实不用忍气吞声。但出了气后,承担后果便是,不许想着逃避。”
江云康看了安儿一眼,再道,“顺顺这次是第三,你们兄弟俩都考得不错,不过县试只是开始,往后还有更难的,莫要骄傲了。现在先回去吧,你母亲肯定等急了。”
县试的榜出来,很多人便关注到安儿。
不过江云康说马上就有府试和院试,现在让安儿静心读书为好,便没有摆酒。只是自家亲戚坐在一处吃吃饭。
承安侯府那里也是一样,江云帆和江云康意见一致,都不打算高调行事。
就是江云康一家去承安侯府赴宴时,孟氏的脸色不太好看。光是第一眼,江云康就懂孟氏为什么不高兴。当初他一路高中,现在安儿和顺顺一块参考,安儿却压了顺顺一头,这让孟氏如何服气。
不过,江云康觉得孟氏对他们三房的不顺眼,已经是孟氏的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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