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大臣。
旧派是以张阁老为主的那些世家权臣,他们主张读书治天下,并不推崇武力。新派就不一样,文渝和张博宇等就是新派中的代表,他们有雄心,有壮志,想要打过余江,收复山河。
也有像江云帆那样两边都沾一点的,不过这是少数。毕竟江云帆出身高,母家也颇有门第,但他又与文渝等人要好,只能两边不得罪。
当施华池被送到京城时,皇上面上是痛心疾首,但心里是舒爽的。
拉着几个朝臣一块纠结,最后判处施华池斩刑,但还是给施家留了一条路,未满十四的男子流放,好给皇上留个仁义的名声。
自此,施家便从京城消失了。
施华池被斩之前,文渝去天牢看了他。
隔着栏杆,文渝先是摇头,再叹气。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施华池坐在湿冷的稻草上,昏暗的烛光不足以看清他的表情,但语气是充满了敌意的。
“笑话谈不上,就是来提醒你一下,皇上并没有灭施家九族,你知道吧?”文渝面无表情地看着昏暗里的施华池。
这些日子,他们这些新派官员,和那些世家争吵厉害。现在施家落败,又给他们的关系拉了一个口子。
“我知道。”施华池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让贤王幼子不日就藩。这一路上高水远的,他们想要太平,就全看你施家的态度了。施华池,你不是特别聪明,但你应该知道,如今施家幼子的处境也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文渝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他会来说这些话,也是得了皇上的暗示。皇上不满那些施家旧臣已久,施家只是一个开端,现在这些,都是做给其他世家旧臣看的。
“我都要死了,你们还要我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施华池爬到栏杆边上,两手抓着栏杆,双目瞪圆地看着文渝。
文渝看着施华池没说话,过了会,直到施华池再次追问后,才开口道,“我要这京城世家的各大密事,还有把柄。但凡你能说出几个有用的,我就能保你儿子平安到海南。”
不然途中那么多路,几个小孩死在路上并不奇怪。
施华池明白了,他就说皇上之前怎么不对他用刑逼供,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如今的施家,罪名坐实,如果连他的几个儿子都死了,往后施家真是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皇上这是知道他到最后会撑不住,这才等到今日。
人都要死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可要听清楚了,这些话,往后可没人和你说。”施华池滑座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开始思索着该从哪里说比较好。
文渝听的时候,身后还有两个拿笔的笔录在记着,今日处理了施华池的事,是绝不能传出去,但要送到皇上跟前留档的。
等施华池说完时,已经到后半夜,他口干舌燥,“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
他转头,带着怨恨的眼神,却又不得不期待文渝接下来的话。皇上绕了施家幼子,明面上说是仁义,其实更为狠辣。
施华池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久久不肯落下。
“嗯,我明白了,你的诚意,皇上会知道的。”文渝说话时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了。
“你等等。”施华池又开口叫住文渝,“我问你,永平城那的战况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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