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南阳王,只要等待时机便好。
“说起来,本王也有近十年,没去京城了。”南阳王突然道。
木疆跟着南阳王一段日子后,也能感受到南阳王的变化,“来日方长,王爷总有机会再去京城的。”
二人说话的空隙里,南阳王的鱼竿被拽了拽。
“哇哦,有鱼儿上钩了!”南阳王兴奋道。
七月底的天,还是很闷热。
南阳王在钓鱼,并州城外,王猛的军队却是久攻不下。
这样的僵局,又维持了五日,元亭轩等不住,亲自来了并州城外。
并州三年靠山,只有一面能攻城。但这一个方向,还地势较高。
王猛的军士一靠近并州,就会被落石和弓箭给击退。
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贤王的尸首都要腐烂了。
江云康得知并州一直攻不下时,悄悄地让人给南阳王送去地雷。
火炮运过去需要太久的时间,地雷用好了,也能有火炮的效果。
江云康现在,是坐山观虎斗,等着看结果。
他现在,守好新余,便是最重要的。
到了八月初一这日,江云康还没等来并州的捷报,反而先等来了西山的士兵送来几个逃犯。
人是士兵们在西山附近巡逻找到的,因为这些人脸上被烙了印子,所以士兵们一下就认出是逃犯。问了后,得知是从潭州跑出来的,便送来新余,由江云康和白轻舟处置。
潭州逃出来的,便是恭王或者盛家的人。
白轻舟让人把逃犯带到院子后,江云康第一眼就认出翁行鑫。
冤家路窄,之前江云康还想着,翁行鑫是不是跟着恭王逃去并州,但没想到,翁行鑫被留在潭州。
看着翁行鑫脸上的烙印,江云康忍不住笑了。
“江……江大人。”翁行鑫抬头看到江云康在笑,害怕到颤抖,“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怎么放呢?”江云康问。
翁行鑫头发乱成一团,衣衫也破了几个大洞,狼狈得像街边的乞丐。
“您放了我,就当没见过我,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会记得您的恩情。”翁行鑫嗓子干哑,声音粗得像风吹日晒了几百年的磨盘,“我求求您了,您高抬贵手帮帮我。现在您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您犯不上和我记仇的。”
和恭王一起离开京城时,翁行鑫是冲着以后当一品大官,才一起逃亡的。后来被贤王抓到,以为要死了,结果潭州城的守卫又松了。好不容易跑出来,却被江云康的人抓到,翁行鑫是真的不想死。
江云康对翁行鑫的记恨,确实没多少了。
但只要看到翁行鑫的这幅面孔,他就厌恶到想吐。
从科举时想害他吃坏东西,到后来翁行鑫跟了恭王的小人得志,这一样样都是江云康最讨厌的。
现在听到翁行鑫还能厚脸皮地求他放过,江云康觉得翁行鑫真有点本事,说放下身段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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