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江云康心里烦躁得很,连续好几日都没睡好。
直到一日,他派出去的人,查到了钱家的人突然去南阳买了不少细盐,证实了江云康心中的猜测。
没有监控,又没有验指纹和dna那些东西,江云康没能掌握钱家偷盐的直接证据。
不过钱家是新余里第一家去南阳买盐的人,以钱家之前的态度来说,八九不离十是钱家派人偷盐。
新余的钱家,和京城的钱家,都是一个钱字。
有了钱家这个方向后,江云康反而松了一口气。
白轻舟是气得牙痒痒,知道是钱家干的,却又不能去抓人,私下里,连着和江云康骂了两日。
这天,江云康算着送贡盐的队伍,差不多到京城了,听到白轻舟又在骂人,才把白轻舟给叫到屋里。
“白大哥喝口茶。”江云康微笑道。
“三郎,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急呢?”白轻舟急得嘴里都长泡了。
江云康答非所问,“我算了算日子,送贡盐的队伍,应该到京城了。”
“这又如何?”白轻舟问。
“送贡盐去京城时,我还派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了折子,并且特意交代路上不能停,应该会比钱明远的信快一点到京城。”江云康道。
“钱家?”白轻舟眉头紧皱,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钱家偷了盐,自然要做点什么。但钱明远没在新余闹事,必定是有更大的主意!”
“对。”江云康点头说是,“我们制出了细盐,却没有第一时间上贡给皇上,钱家拿捏的就是这件事。他们把偷来的盐和从南阳买来的,一块送去京城,再找人去皇上跟前说我们眼中没有皇上,皇上一生气,我们两个都要被治罪。”
有了好东西,应该第一时间孝敬给皇上,江云康和白轻舟则是先想着挣钱,确实是个把柄。
“所以我也上了一封折子。”江云康庆幸自己做事喜欢留一手以防万一,“咱们给南阳王卖完的时间并不久,我在折子里写,虽然几个月前就制出细盐,但没有第一时间就上贡,是怕会有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试用后,确认没问题了,才敢让人送去京城。”
而江云康没有马上和白轻舟说明,就是做戏要做足,让钱明远知道他们急上眉头,这样才会安心。
给皇上进献的东西,特别是入嘴的食物,确实要一再检验。
而钱明远的信,和江云康的折子,比的就是一个先机,看谁先送到皇上那里。
好在京城的钱家也要等钱明远送的细盐到,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后,才敢去弹劾江云康和白轻舟,便给江云康抢了个先。
皇上前两日便收到江云康的折子,不过并没有在意江云康写的内容,新余产的盐,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故而皇上没当一回事,看过后就把折子丢一旁。
直到钱明鹤的弟弟带着新余来的细盐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才又想到这个事。
听到钱家人说江云康和白轻舟欺上瞒下,皇上年纪大了忘性大,一时间还没想到前两日收到的折子,还是身边的内侍提了个醒,才突然想到。
这么一来,皇上看钱家人就不爽了,人江云康明明有想着上贡,钱家却说江云康和白轻舟是黑心的。加上这些日子,恭王的手下不断生事情皇上当场骂了钱家人,便晕厥了过去。
皇上一晕,便给于家和太子找到了机会,找了几个罪名直接安到钱家人头上,又暗讽钱家这是得了恭王的旨意,要谋害贤臣。
又有聪明一点的,问钱家为何知道细盐的事,连京城里都没有,钱家却能弄到细盐。
一时间,钱家和恭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了个大窟窿出来,被太子的人咬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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