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还没入朝为官,江云康也得开始为了以后谋划。就像徐国公和他说的一样,宜早不宜迟。
在江云康去木府的第一日,承安侯才松一口气,让下人去偷拿点肉食给他吃。
不过他没想到,江云康竟会去孟氏那里打小报告。
这两日林氏病了,孟氏忙着府里的事,本就焦头烂额。听到承安侯还不听大夫的话,便急冲冲地过来。
进屋时,正好抓到承安侯在吃肉,还是最肥的红烧肘子,吃得满嘴是油。
“老爷,您这般任性,可曾想过大郎?”孟氏无奈叹气,站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承安侯。
承安侯被孟氏看得心虚,但还是很快反驳道,“就是吃一口肘子,算什么任性?谁与你传的小道消息?是不是三郎那个狗崽子?”
孟氏无言以对,他们夫妇几十载,从年少慕艾,到如今看着厌烦,最大的转变就是这两年。
“以后老爷屋里的吃食,我都会亲自过目,老爷要想大郎能官运亨通,就别再说这种话。”孟氏板着脸道,“前几日,我兄长还找了我,说大郎为官不错,正是得上司赏识的时候,皇上也有意让大郎去编修年史。就当为了大郎,老爷也忍忍吧。”
承安侯这辈子做官一般,他自个读书不好,做官没有见识。
当然了,这些他都不认,只觉得是时运不济。
但他一心期盼嫡长子能入内阁,好扬眉吐气,眼下正是嫡长子发展的好时机,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嫡长子怕是再难有机会。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嫡长子,在这一刻,承安侯都想多活二十年。
不过,承安侯还是因此更讨厌江云康。
他凶凶地对孟氏道,“林氏才管园子没几日,既然她那么没用,就让赵姨娘帮你管吧。虽说姨娘上不了台面,可赵姨娘最听你的话,你也能放心。”
孟氏确实放心赵姨娘,就算赵姨娘有段时间和三房走得近了,但她也知道赵姨娘绝对不敢放肆。
但赵姨娘性子实在软弱胆小,要不是这样的性子,她也不会放在身边那么多年。
“再说吧,您好生养着,可别再贪吃了。”孟氏还有事要忙,她也不喜欢这个屋子里的味道,待不了多久,便告辞离开。
等孟氏一走,承安侯就开始骂人。
不过这些话,江云康都听不到。
在去木府的路上,江云康本打算停下买点糯米团子吃,不曾想,会看到客栈把江鸿飞赶出去的场面。
“去去去,还以为你真能中贡士,给你赊账三日还没钱,把我们这里当什么了?”店小二把江鸿飞丢出去后,又丢了包袱。
包袱在地上滚了几圈,带子松了点,衣服和书那些散落一地。
书砚在摊位前买糯米团子,看到这一幕后,走到马车边上,和主子唏嘘道,“这个江鸿飞倒是能说,还能哄着店家给他赊账。”
说到这里,书砚又笑了,“不过听到他没中,倒是挺好的。”
同样来承安侯府借住的刘业,倒是中了贡士,虽说名次在两百名之后,但中了和没中,那是天差地别。
江鸿飞狼狈起身,对着店小二骂骂咧咧,“你们都是狗眼看人低,我不过是一次没中而已,我还那么年轻,总有再中贡士的时候!到时候你们等着瞧,我第一个买下的就是你们客栈,让你们都喝西北风去!”
“我呸!你就做梦吧!”
店小二也是个嘴巴厉害的,指着江鸿飞道,“大家伙都来看看,这个人有多厚颜无耻,说一定能中贡士,等中了贡士,就十倍奉还住店的钱。可是呢,他都是说瞎话,骗地方住而已,实际没本事,兜里也没一分钱!”
客栈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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