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父亲要关他,他也不怕。以父亲母亲对他的宠爱,肯定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随便敷衍了两句后,于景山本想出门继续查,但发现父亲派人跟着自己,只好转头去找翁行鑫喝酒。
翁行鑫本来想去找张曦,但是被于景山叫到临仙阁,只能硬着头皮陪酒。
“景山,你今日喝得差不多,别喝了吧?”翁行鑫劝道。
“你少管我!”于景山心情不好,就是想多喝两杯,“安静的倒酒就好,能给我倒酒,是你的福分。”
在于景山看不到的地方,翁行鑫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充满了怒意。
再听话的狗,但是被打多了,也会有被逼急的时候。
翁行鑫的家世很一般,靠他自己的家世,往后得通过十几年,甚至是二三十年,他才可能身居高位。
想要当大官,不仅仅是靠读书和能力,还要有人愿意扶持。若是没有人提携,天下官员那么多,又有谁会看得到他呢。
翁行鑫从进北斋的学堂起,就想要能青云直上。
但在于景山身边待久了,再能忍的性格,都会有憋不住的时候。
就像现在,他很想把手中酒瓶砸向于景山。
不过,还是想想而已。
于景山喝到最后,烂醉如泥,还是靠翁行鑫背回于家。
于家大哥看弟弟喝得烂醉,逮住翁行鑫又是一顿臭骂,怪翁行鑫不好好劝着,这个时候还让于景山多喝酒。
一整天下来,翁行鑫什么事都没干成,反而还惹了一肚子气。
他只好等第二天再去拜访张曦,想到江云康嚣张怼他的那些话,他已经在幻想公布榜单时,如果他压了江云康,那会有多爽。
与此同时的江云康,在林源几人都休息下时,他出去解手,却看到坐在长廊下,抬头看星星的木须先生。
他先轻声喊了句先生,走近后,看到木须先生手中拿着酒壶,“夜深了,先生这样坐着容易着凉。”
“有酒暖身,还不至于着凉。”木须拍了拍边上的石阶,让江云康也坐,“今晚的月牙细如发丝,倒不是什么好景色。”
“我记得那年乡试,也是这么一个夜晚,我和邱杰几个一块坐着饮酒。大家那会都年轻,每个人都憧憬着以后。”
江云康坐下后,安静地听着木须先生回忆往事,偶尔搭腔点点头,并不多发言。因为他知道,木须先生现在只是想要倾诉一些情感,而不是需要意见。
“寒窗苦读十几二十年,大家为的都是功名两个字。”说到这里,木须自嘲地笑了笑,“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要让我不在意,那也不可能。”
江云康很能理解这种心情。
就像现代的高考一样,勤勤恳恳读书十二年,寄托了自己和一家人的希望。但每年都会看到有人忘带准考证,又或者是迟到,有心态不好的,跳楼自杀的都有。
古代的乡试还是三年一次,三年的光阴,谁能确保三年中又能平安无事。
所以木须这个事,他很能理解。
“况且,北斋这个人……”木须突然顿住,转头看江云康,想了想北斋,长声叮嘱道,“我与北斋教书数十年,我的学生虽然少一点,但也有上百人。北斋的学生更多,往后你会慢慢遇到。”
“你要注意一点,越是北斋喜欢的学生,越是心眼多,就和他自己一样。”
“学生记下了。”江云康道。
春日的夜晚,凉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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