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芳日日都会过来。
有时候,她还会当着林氏的面,故意和顺顺说他是大房的孩子。
怎么说呢,小孩子的心思,林氏都能懂,就是听在耳里不太舒服。
林氏把这个事和江云康说了后,压低点音量道,“我问过大姐儿身边伺候的人,说大姐儿一开始没那么敏感,是云夫人来了几次后,私下里拉着大姐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姐儿才会这样。这个事吧,我不太好和大哥说,但云夫人若还是记恨大哥不肯要云家三姑娘做续弦,怕是会带坏了大姐儿的心性。”
黄氏一心想让庶女来维系和江云帆的姻亲,但被江云帆拒绝后,便打算从外孙女下手。
一次两次地引诱,大姐儿到底八岁,难免会偏听偏信。
江云康眉头轻拧,“大哥忙于公务,母亲又病了,大姐儿又心思敏感,确实是个问题。但云夫人又是大姐儿的外祖母,咱们又不能阻拦他们见面。”
想了想,他摇了摇头道,“这个事,我稍后会和大哥提一嘴。他自个的女儿,主要还是他来教,我们做叔叔婶婶的,不好管太多。”
林氏点头说是,转头看到安儿已经趴着睡着,而顺顺也乖巧地躺在安儿边上,两小孩长得都好,倒是很养眼。
她让彩萍拿了毛毯来,抱着两小孩离开。
而这会的正院,承安候还拉着两个远房亲戚吹牛,说他以前是多风光。
坐在他对面个男子,微胖一点的比较年轻,叫江鸿飞,他接话更多。
“以前在家时,我就常听父亲说大伯文采飞扬,若不是时运不济,指不定还能在殿试时中前三名呢。”江鸿飞听完承安候说读书时的事,立马接话道。
承安候哈哈大笑,摆手道,“那倒不至于,虽说……”顿住回想了一下,虽说江鸿飞这个话太夸张,但还是听得他心花怒放,“虽说我确实还不错,但还没那么好。哎,我如今这样已经不行了,得看你们年轻人。”
“怎么会不行,我看大伯你还是面色红润,这几日你可得指点我一二才是。若是我能有所成就,往后一定铭记大伯的恩情。”江鸿飞把承安候奉承得满面笑容。
边上的刘业几次想张口,却都插不上话,江鸿飞实在太会说。
承安候这会心情好,让江鸿飞明日就拿文章来。
他自个连乡试都没过,现在却敢很有信心,本就不大的心胸,这会被虚荣心给撑得满满的。
江鸿飞点头说好,看到承安候的茶盏空了,蹲下帮忙倒茶,好似无意地道,“大伯,方才过来问安的三郎,是不是也要参加会试?”
说到江云康,承安候面上的笑容就少了一点,“嗯,他也要参加。”
“听说三郎乡试的时候,还是解元呢。大伯可真有福气,若是三郎这次还能中头名,您往后可要有福气了。”江鸿飞不仅帮着倒茶,还把茶喂到承安候的嘴边。
承安候抿了一小口,润润嗓子就不喝了,“哼,他就算再会对,在我这里也有限。”
“怎么呢?”江鸿飞听出一丝不对劲,想到方才江云康过来问安的样子,试着猜道,“方才我见三郎态度冷淡,还以为他天生这样的性子,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
“也没什么原因,反正他都是那个死样子,一天到晚说不出两句体贴话,你们可不敢学他。”承安侯到底忍住,知道现在侯府要靠三郎帮扶大郎,要是坏了三郎的名声,大郎的处境也艰难。不过他还是很想说两句,又接着道,“三郎那个人,性子孤僻,即使书读得再好,往后也不会有前途。”
江鸿飞“哦”了一声,看承安候面上不太高兴,识趣地转移话题,又问承安候以前为官的事。
一整个上午,刘业就没搭嘴说两句。等要离开时,承安候主动问了些他家里的事,才得以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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