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做好,却不曾出过大差错。我求……求您一件事。”说着说着,安和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流,“我知道我自己快要不好了,最放不下的就是膝下三个孩子,大姐儿也才七岁。没了亲娘的庇佑,往后怕是多有艰难,还请母亲多多照拂,我求您了。”
“你别这样。”看到安和哭,孟氏也忍不住流泪,“你就是操心太多,才会有今日。要是没了你,我上哪去找那么好的儿媳。”
这是孟氏的真心话,安和出身宗室,但当年的承安侯府已经在走下坡路,算起来,是承安侯府高攀了这门亲事。如今承安侯府彻底落魄,就算大郎有本事,那也再娶不到安和这么好门第的儿媳。
婆媳俩哭着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安和撑不住后,孟氏才从里屋出来。
其实安和能不能好,孟氏心中也有数。
她活了四十几年,各种情况都见过,心中虽然不舍安和,但还是去找承安候商量以后的事。
承安候听到安和不太好,也是叹气惋惜,他坐在躺椅上,眉头紧皱,“如今大郎是整个侯府的希望,就算安和真撑不住,你也要和元家维系好关系,往后还是要当亲戚来往。”
顿了下,他又道,“你可以开始看看,若是有门第好,能帮到大郎的姑娘,便多留心。大郎迟早要继承家业,大房不能没人打理。”
“侯爷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觉得。”孟氏擦了眼泪,傍晚江云帆回来时,孟氏就把江云帆叫了过来。
江云帆今日虽然很忙,但作为夫君,他还是知道安和的病情。
听到母亲商量该找什么人家续弦时,江云帆当即黑了脸,少有地失态,“如今安和还在,母亲就和我说续弦的事,实在太不该。您还是先别操心这个,就算安和真撑不住,我也会为她守两年。她嫁到我们家那么多年,总有辛劳在。”
放下话后,江云康就从正院走了。
公务繁忙不说,家中又有好些事。
江云帆最近明显地憔悴,但又不敢松懈。
回到大房,去看了眼安和,见安和还睡着,便又去了书房。
青岸端来安神茶,劝道,“大爷早些歇息吧,大奶奶病了,您可不能再病倒。”
江云帆看着岳家送来的拜帖,皱眉叹气道,“安和这个病……哎,你明日去元家一趟,请岳母过来看看吧,就算她再怎么说,也该请她过来。”
岳母对外传的话,江云帆多少有听到一些,但他也无可奈何,安和嫁他多年,就算为了安和,他也要继续尊敬岳母他们。
青岸犹豫地动动嘴唇,最后还是说了好。
“明儿个便是乡试第三场的日子,好些人都在夸三爷的学问,大爷可以想想这个,心里能轻松些。”
说到乡试,江云帆唇角才有点笑意,“最近是有几个同僚问过三郎,之前三郎去江陵书院就大放异彩,希望他这次也能考个好名次。”
光是自个一个人撑着家族,江云帆觉得太累了。
不仅仅是朝堂上的事,还有叔叔和亲戚们要应付。
若是三郎也能有所成就,他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想到这里,江云帆又拿起书卷看起来,这会躺下也是睡不着,不如多读点书。
次日,江云帆让青岸特意留下。
青岸等天亮后,再去三房传话,都是江云帆叮嘱的一些考试注意事项。
“大爷说了,三爷只管安心考,这次您要是中了,正好和安儿的周岁酒一块办。”青岸道。
“多谢大哥为我操心。”江云康道,“也请大哥多注意身体,前几日我见到他,看他好疲惫。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本朝官员上九休一,在没有节假日时,便要连续上值九日,是一件让人很疲惫的事。
江云帆要忙翰林院的事,又有不断的旁支亲戚找来,侯府里也是事务不断。每次想到这个,江云康也庆幸不需要继承承安侯府,好处不多,却累死个人。
用过饭后,林氏心情忐忑地送江云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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