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孟氏脸色黑得可怕,头一回和向氏说那么重的话,“舌头不要就割了丢去喂狗,麻溜点滚回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向氏被吓到了,等孟氏走后,还没回过神来。
好半天之后,才喘着粗气哭出声来,“翠……翠竹,母亲为何这般说我?”到现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
翠竹小声提醒道,“夫人一心想要嫡出的孙子,您怎么能说大奶奶再生一个孙女呢。”
“我就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那么想。”向氏捂着胸口委屈哭到。
可孟氏已经走远,听不到她的哭声。
孟氏气冲冲地回了正院,听到承安侯还在骂人,心情更加烦躁,进里屋时,没什么好脸色道,“恭喜侯爷,您有长孙了。”
“长孙?”承安侯趴着躺了一整日,随便动一下,腰就疼得厉害,“现在来长孙有什么用?我看是来克我的吧!”
“我刚倒霉,他就出生,这样的长孙还不如不要!哎呦喂,我的腰好疼!怎么会那么疼啊?那些大夫是吃什么饭的,要是不行,就换人,咱们侯府又不是请不起大夫!”
“侯爷可不敢这么说,毕竟是咱们的长孙,就算是庶子生的,但到底不一样。”孟氏转了转手上的玉镯,盯着瞧了一会,喊来张嬷嬷,“你去把我那套金镶玉的长命锁给送去,就说是我给孙儿的礼物。”
“那可是您的陪嫁。”张嬷嬷有些心疼。
“陪嫁又如何,谁让三房争气呢。”孟氏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承安侯,让张嬷嬷快点去准备。
承安侯躺着难受,听完孟氏说的,心情更烦躁。
“你倒是突然上心,以前从不见你这样上心。”承安侯嘲讽完,腰又痛了起来,叫唤了好几声,“罢了,那我也送份礼过去。不过你要叮嘱安和,让她注意修养,可别再劳累了,她生的孙子,那才是我真的孙子。”
孟氏回答说是,“侯爷好好休息吧。”
她刚起身,就听到外头的丫鬟喊了句大爷,这个时候不是回来的时辰,忙出去问怎么了。
江云帆一脸疲惫,他见皇上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就怕皇上大发雷霆。
不过皇上听了后,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但突然笑了下,最后说看在承安侯府祖辈的贡献,就不计较了,让承安侯以后在家里好好修养,并派了太医来帮忙诊治。还让江云帆好好努力,别学承安侯那些不三不四的心思。
派太医来,是想证实一下江云帆有没有说谎。最后的叮嘱,也是敲打,意思是让江云帆别参与夺嫡,不然下场也会一样惨。
江云帆和孟氏行礼后,随即介绍了跟来的太医,给母亲眨了个眼色,示意先不要说话。
太医进里屋看了承安侯后,倒是没有照顾承安侯的情绪,当着承安侯的面道,“侯爷的这个病,八成好不了,往后切记一定要静养。就算以后能走,也别久站,不然他的腰受不了。”
昨日的大夫,也是这么说。但他没有当着承安侯的面说,孟氏也是和承安侯说需要长时间修养,毕竟她了解承安侯,知道说了实话,只会让承安侯更暴躁。
“什么?”承安侯果然怒了,“你说什么?”
太医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在承安侯愣住的片刻,先出去写药方。
江云帆怕父亲骂人,赶忙到床边提醒,“父亲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太医是奉皇命来给您诊治,待会要回去给皇上回话的。”
承安侯紧紧抓住枕套,手背青筋暴起,强忍着怒气,两眼瞪得铜铃大。
孟氏送走太医后,再进来时,对上承安侯的眼神突然有些害怕。
“你们昨天怎么说的?现在老子好不了?那还活着干什么?”承安侯丢了手里的枕头,想要去拿更远的东西,却扯到腰,疼到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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