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康奇怪道,“最近不是母亲管家吗?”
不用管家,身上就卸下大部分的事,光是大房的小院子,何至于操劳?
“大嫂总是放心不下。”江云熠道。
江云康明白了,安和郡主虽然不管家,但又怕以后收不回管家权,所以不肯完全放手。他记得原著里,安和郡主就是个要强的,而且掌控欲比较强,过了三十便操劳过度病逝了,想来现在就埋下病因。
事实上,安和郡主并不只是放不下侯府的事,她近来寻了个生儿子的偏方,请回来一尊送子观音,每隔两个时辰就要亲自上香祈福。如今她身子也重了,还要半夜起来点香祈福,日子久了,身子也就虚了。
不过这个事,大房的人不会往外说,直到今日安和郡主出事,秋菊才抽噎着和孟氏说完。
里屋的孟氏听完后,立马说“糊涂”。
她看着床上昏睡的安和郡主,眉头跳得厉害,颤着声音道,“安和向来多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也跟着糊涂了?到这个时候,不知道自个的身子才是最重要吗?”
说完这句,尤不解气,“你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规劝点主子。还好今日没有大事,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与亲家交代?”
秋菊后怕到颤抖,心里一揪一揪的,她也劝过两句,但主子求子心切,她也拦不住。
孟氏吐了一口气,低眉沉思片刻,吩咐道,“你们在屋里伺候着,我去外边候着,若是安和醒了,再喊我。”
从里间出来后,孟氏看到在说话的江云康兄弟,没什么力气地说了句,“来了啊。”
江云康见礼说是,再问,“大嫂怎么样了?”
“人还好,好好休养就是。”说到这里,孟氏又抬头多打量江云康几眼,摆手道,“你心意到就行,回去吧,明儿还要考试呢。”
江云康恭敬作揖,再和江云熠说句“走了”。
等江云康走后,孟氏才松口气,神情自在一些,“五郎,你方才和三郎说什么呢?”
“三哥问我书读得怎么样了。”江云熠坐直道。
孟氏已经有个出色的儿子,但不妨碍她希望小儿子也有出息,想到江云康的院试,不由正色道,“如今三郎科考不错,又得了木须先生的指点,你可要努力一点,别输给他。”上回江云熠县试没过,孟氏就郁结好长一段时间。
“母亲放心,下次县试,儿子一定会过。”江云熠自己也不肯服输。
江云康从大房出来后,让书砚去三房传个话,他自个在正门口等书砚。
等书砚回来后,再一起去木府。
他们刚到的时候,成氏就热情地拉着江云康进屋,“你先生昨儿一晚都没睡好,我说叫人去问问你考得如何,他又偏偏不让,就是一个倔老头。现在你来了正好,快和他说说昨日考的如何。诶,林源呢?他怎么没来?”
“源儿昨日受了一些影响,今日让他在家待着。”江云康刚说完,就看到成氏皱眉,赶忙补充道,“您别太担心,他今日好多了。”
“哎,他也要过了才好,他虽年纪小,但嘴巴甜会说话,要是往后见不到他,我还蛮难受的。”成氏和江云康一起进屋,见木须看过来,哼了一声,“行了,别端着,既然云康过来,你就好好问问吧。”
江云康依礼喊了句先生,看成氏要出去,又叫住成氏,说今日来主要是说木疆的事。
成氏一听木疆,顿时紧张起来,“他怎么了?”
“您别担心,是好事。”江云康说木疆升百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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