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母亲就说怕我太累,让我先回来。”
林氏觉得,这是孟氏不想让她多听,才让她回来。
“大姐夫当差数年,想来不会是太大的事。”江云康刚说完,彩萍就进来,说正院的张嬷嬷来了,请他去正院。
他有些诧异,“是母亲要见我?”
彩萍点头说是,“三爷,张嬷嬷还在外头等着呢。”
江云康联想到大姐夫的事,眉头微拧,跟着张嬷嬷去了正院。
到了正院时,江蕙和孙靖还没走。
往常对他冷冷地大姐,看到他进来时,意外地笑了下。大姐夫也站起来迎他,看到他们这个态度,江云康心中就有数了。
和孟氏见过礼后,孟氏便让江云康坐。
“三郎最近读书可还辛苦?”孟氏问道。
江云康说还好,过去快一个月里,因为承安侯被贬官的事,孟氏可没给他一个好脸色过。
“读书虽然重要,三郎也别太累了。”孟氏端起茶盏,又悠悠放下,不时往江云康那看两眼,两江云康端正坐着,心里纠结一会,还是叹气道,“三郎马上就要院试了,本来这事不该麻烦你,但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说对吗?”
是一家人吗?
只是明面上迫不得已的一家人吧。江云康心想。
“母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江云康看了眼屋子里的人。
孟氏浅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大姐夫最近遇到了一点难事,他的上司又正好是徐国公夫妇同窗,所以想请三郎去帮着说和一下。”
来的时候,江云康大概猜到是这么一回事。
这叫什么?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江云康在心里冷笑一下,这个忙,他既不想帮,也不能帮。
诚然徐国公府欠了他一个人情,可后来徐放也帮了他许多。如果这会拿着大姐夫的事情去帮忙,徐国公肯定会帮,可这个人情也就被他用了。
为了本就疏远的大姐夫,江云康觉得没必要,也不甘愿。
“母亲,不知大姐夫为何与上司起了争执?”江云康记得大姐夫在户部管修造,负责京城的陶瓦八作、排岸作坊等事。这是一个有些累人,又不靠近权力的官职,早几年,大姐夫就想往其他地方跳了。
孟氏看了孙靖一眼,思虑怎么说的时候,孙靖自己开口道,“我在修造坊干了多年,本该从这里调出去,可我那上司次次都说会考虑,最后却都压着不让我离开。前两日我喝了一些酒,实在气不过,就和他吵了起来。他便开始给我穿小鞋。”
“没动手?”江云康问。
听到这个,孙靖面色顿了下,歪头撇开视线,“就打了他一拳,但被人给拉住了。”
听到这里,江云康总结出一句话——喝酒误事。
他起身对孟氏行礼,“母亲,这个事我实在不好帮。若是我因此去了徐国公府,反而还会害了大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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