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熙帝对武安侯说:“这孩子懂事,你有了个好外孙。”
武安侯谦虚了一番。
用过午膳,庆熙帝又坐了一会儿就打算走了,对武安侯说:“朕打算在园林住几天,也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明日你就过来陪朕说说话把。”
武安侯赶忙应下。
临走前,庆熙帝看了谢循一眼。谢循明显很想和他说什么,露出了依依不舍的神色,看见他看过去,又怕泄露什么,红着眼睛低了头。
众人一起将庆熙帝送到了庄园门口,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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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架缓缓离去,车内的盛海掀开了车帘一副偷偷往后看的样子。
庆熙帝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盛海放下了车帘,抬手抹了抹微红的眼角道:“奴才瞧见小殿下在您离开后哭了。”
庆熙帝一顿:“哭出来了?”
盛海:“可不是,奴才许久没见小殿下哭成那样了。”
庆熙帝听了内心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良久后道:“难为他了。”
盛海:“要奴才说,定国公那边准备的也太慢了,这样下去,咱们小殿下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回家。”
庆熙帝闻言收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他倒是想,可他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不多做点儿准备怎么敢南下。”
定国公府的动向最近都在庆熙帝的眼皮底下,庆熙帝自然是知道定国公都在做什么准备。然而定国公做的准备越多,庆熙帝心里就越是恼怒。
这个恼怒自然不是对着定国公的,而是因为那三方牵扯朝堂的势力。
谁都知道,一旦谢循在南边“露面”的消息传开,就会引来无数暗杀。定国公做那么多准备,是因为没有把握,由此可以看出来底下人对那几方霸占朝堂势力的忌惮。
而真正的朝堂掌权者本该是皇帝,对于这样的局面,皇帝自然是不高兴的。
盛海见庆熙帝生气,赶紧道:“是奴才多嘴了,您消消气。”
庆熙帝心里的怒火升起来了就没那么容易浇灭,心里对三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三人越发的不满,又把百里辰叫了过来,下了好几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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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庄园这边。
皇帝让武安侯明日去陪驾,这个旨意也是来得不寻常。
钱侍郎恭喜道:“大哥,恭喜,苦尽甘来了。”
武安侯心里却没有多高兴,皇帝突然到了庄园来看他,还下旨让他陪驾,这算是将武安侯府重新摆上台面了,而他现在其实更想和女儿、外孙享享天伦之乐,不太想再参与朝堂争斗。
还有就是皇帝突然的转变,让他心里有些疑惑,因为疑惑自然会有些不安。
钱侍郎没有打扰他们一家相聚的意思,下午就带着钱青和钱大姑娘回城了。
凤绵一家三口和程家一家三口团聚在翠庭园。
由于武安侯夫妇都想离女儿、外孙近一点,所以现在凤绵他们也搬到了翠庭园住着。
晚膳过后,凤绵与谢循一起,陪着娘亲和外婆。
林清弦和程少煦、武安侯则进了书房商量事情去了。
侯夫人今天一整天都是笑容满面的,原本有些风寒的人,还冒着寒风骑马赶路,非但没有因此病情加重,反而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她一边听着凤绵他们说起林家村、清风县和康南府,一边时不时摸摸祝乔的脸又亲亲凤绵白嫩嫩的小脸蛋。凤绵都被亲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看见祝乔和侯夫人都开心,也就随便她们亲亲自己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谢循也被叫去了书房。
侯夫人惊讶问祝乔:“这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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