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翊不得不感叹着其中的奇妙,他道:“如果是三年前,你们若能认了这门亲,自是极好的,但现如今的武安侯府……”
林清弦一笑:“我也大概知道一些,不过相比之下,让乔娘和自己的亲生父母团聚更重要,我们本也不是冲着午武安侯府的荣华富贵去的。”
褚翊摇摇头:“并非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威猛少将军的事,皇上对武安侯府很是不满,你们这个时候去认亲武安侯府,我怕于你的仕途有碍。”
林清弦内心平静,他明白师兄的顾虑,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仕途,阻碍乔娘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而且皇上如果知道他为了自己的仕途,有亲不认,恐怕也会觉得他薄情寡义,也未必就是好事。
再者此一时彼一次,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皇上未必不清楚,只不过当时需要打东宫势力,所以也打压了武安侯府。现在武安侯府的兵权悉数归还朝廷,其实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林清弦大概和褚翊说了一下,褚翊听后道:“也罢,那就顺其自然吧。”
接着褚翊便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武安侯府的情况都告诉了林清弦。
武安侯府的情况着实不太好。
武安侯府程家,是开国功勋之家,程家曾经率领镇北军,老武安侯还是镇北将军。
老武安侯在世时,想把镇北军交给现在的世子程少煦接管。
程少煦年纪轻轻就英勇不凡,且非常有领兵天赋,在镇北军颇有威望,让他接管镇北军是再合适不过的事。可惜在五年前,程少煦在一次领兵作战中伤了腿,太医也治不好,一个伤了腿的将军如何领兵杀敌?
“程少煦就这么退了下来,换了他的弟弟程少如上。程家也不愧是将门世家,程少如的天赋不比他哥哥差,短短两年就在军中站稳了脚跟,可惜三年前……”
褚翊提起武安侯府也颇为遗憾。
“程少煦伤了腿后,原本的婚事也退了,至今未娶。武安侯闭门谢客,这三年来鲜少听见他们家的动静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情况,你们就这样上门去认亲,也未必真能成。”
林清弦不解:“为何?”
褚翊叹气道:“自从武安侯的女儿走丢,这些年上门行骗人就没少过。”
武安侯府被骗了那么多年,当然就谨慎了很多。
林清弦若有所思,问:“武安侯府有没有提过他女儿走失时的信物?”
褚翊:“这事也不是秘密了,年年都有拿着白玉葫芦上门认亲的。”
林清弦:“……”
褚翊继续说:“不止如此,前些年还有一个女孩和侯夫人长得极像,手里也拿着白玉葫芦上门认亲,武安侯府还真就差点儿上当了,后来是世子程少煦查出那人在行骗,这才没闹出笑话。”
林清弦听了有点点麻了,怪不得师兄刚才说认亲难,换他被骗了这么多回,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看样子他们就这样上门去认亲,还真没那么容易成。
难道还要等程少如从南边回来?
褚翊这时候又道:“不过自从武安侯府落魄,上门行骗的人就少了,你们这个时候去认亲,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对了,弟妹手里可有信物?”
林清弦摇摇头,说了和荣安伯府的那桩事。
褚翊闻言喃喃道:“怪不得……”
林清弦看他:“怎么了?”
褚翊:“昨日下午荣安伯世子夫妇被下了大牢,荣安伯在宫门口跪了一下午,夏嫔也在御书房门口跪着,但听说皇上没搭理。”
提起荣安伯府,林清弦脸色就冷了来,“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荣安伯世子?”
褚翊知道这件事和林清弦关系密切后,自然也是不愿意看到荣安伯府被这么放过的,他皱眉道:“夏嫔毕竟生了七皇子,若是她以死要挟,这件事还真可能被轻放。”
林清弦知道皇帝之所以动怒,一是荣安伯世子试图插手科举,二是荣安伯世子差点也毒死了谢循。这两件事确实严重,但褚师兄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夏嫔以死要挟的话,皇帝也会考虑七皇子的心情。
这个时候,就要看谢循和七皇子在皇帝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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