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对着林清弦说:“先生,你不能不救我。”
林清弦看他一眼:“这就坚持不住了?”
谢循举着爪子说:“先生,您说过不能揠苗助长,再这么下去学生的手就要写废了。”
林清弦瞧他确实难受,这才答应了帮他。当晚探子再出现时,林清弦就表演了一番苦苦相劝的戏码,让谢循免了这多出一个时辰的罪。
另一头的韩威听说后,也是松口气。
说实话,他还挺担心那个林清弦是个榆木脑袋,真让小太孙这么没日没夜地学下去,这要是把小太孙学出什么毛病来,他肯定没法向皇上交代。
远在京城的庆熙帝,也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密折。
庆熙帝先是看到了韩威在折子上说,谢循隐藏身份躲在齐越川的弟子家中一事,这让庆熙帝很不高兴。
谢循不信任其他人可以理解,但不能不信他这个皇祖父,他既派了韩威去清风县,谢循就该知道他是有心保他回京,可谢循明明见过了韩威,却不表明身份,这不是打他脸是什么?
御书房的太监宫人,见庆熙帝脸色不愉,都赶紧低下了头,生怕遭遇池鱼之殃。
庆熙帝脾气一上来,就想摔了折子,忍了脾气才接着往下看。
看着看着,脸色就又变了。
这次庆熙帝的神色有些恍惚出神。
折子上说暗探亲耳听见谢循对他这个皇祖父的孺慕之情,那小子也是想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才想要藏起来学习,想着要让他刮目相看。
庆熙帝第一反应是疑心谢循这番话的真假。
庆熙帝对身边的贴身太监道:“盛海,你说这小兔崽子是装的还是真这么想?”
盛海是庆熙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同时也是陪着庆熙帝一块儿长大的內侍,主仆相处数十载,要论了解,真没人比盛海更了解庆熙帝。
往日里庆熙帝都叫是直呼谢循的名字,尤其是太子失踪,谢循被封为小太孙后,庆熙帝总是疑心小太孙心里怨恨他,对小太孙也是多有猜忌和疏远。
这会儿却改口叫小兔崽子了,明显比直呼其名要亲近。
既然皇帝心里都有了倾向,盛海当然不会去触庆熙帝的霉头,更何况他也多少了解庆熙帝对小太孙矛盾复杂的举动背后隐藏的心思。
因此,盛海躬身道:“皇上,小殿下应是不知道有探子在暗中保护。”
盛海愣是把韩威派出去监视的探子说成了暗中保护,也是摸准了庆熙帝不会喜欢别人把他对嫡长孙的监视明着说出来,韩威是庆熙帝的心腹,自然也是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庆熙帝听了果然神色舒展,“你说的没错,那小兔崽子还以为没人看穿他的把戏呢,私底下说的话自然也是真心话。”
盛海恭敬道:“皇上英明。”
庆熙帝语气轻快地哼了一声,“还以为这小兔崽子长多大了呢,今年都七岁了,还跟三岁的时候一样,想法一派天真,还想着一鸣惊人呢,也不想想他藏这么久,外头是什么光景。”
盛海挂着笑意说:“还记得小殿下住在养心殿的时候就喜欢和您玩捉迷藏,小小一个人儿就知道不能输,总想着要藏到最后赢下游戏。”
被盛海这么一说,庆熙帝也想起了谢循三岁时住在养心殿的事。
如今年长且已经成婚的皇子都给庆熙帝添了孙辈,可这些孙子庆熙帝都见得少,唯有谢循不一样,见的机会多,还在养心殿住了半年。
那半年时间里,其实庆熙帝大多数时间都被谢循气得头疼,毕竟谢循真就是个虎的,从小就虎里吧唧,满宫伺候他的人就没有不头疼的。
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庆熙帝再回想从前的事,心里就有了不一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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