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跟着爹娘走到厅堂门口,就正好看见了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一个是蓄着羊角胡的祝县丞。
一个是身穿绫罗的县丞夫人王氏。
这两人就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
凤绵看着他们有小小纳闷,外祖父和外祖母怎么和娘亲一点都不像?
娘亲是瓜子脸,外祖父和外祖母却都是方脸,眉眼也没有相似的地方。
凤绵私心里觉得娘亲比外祖父外祖母更好看。
“小婿见过岳父,岳母。”
“父亲,母亲。”
凤绵被祝乔抱着,一起向祝县丞夫妻行了礼。
祝县丞满脸笑容地托住林清弦的手臂,“贤婿不必多礼,你我翁婿许久未见,今日正好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要是有这个心,又怎么会这么久不上门,你想和人家把酒言欢,人家可未必愿意。”旁边却有一道刺耳嘲讽插了进来。
场面顿时一静。
王氏的语气太熟悉了。
凤绵下意识往祝乔怀里一缩。
祝乔发现儿子被吓到,忙抱紧儿子。
王氏并非她的生母,而是养母。
她小时候和家人走散了,被外出的祖母撞见,带着她回了祝府。
那时候她发着一场高烧,病好后稀里糊涂就把家里的事全忘光了。
心善的祖母收养了她,记在祝县丞夫妻名下。
王氏进门多年都没生个一儿半女,出于“抱子得子”的想法,祝家夫妻也就没反对。
不过后来有了亲生儿女后,王氏就有些嫌弃她了。
她出嫁后,每次回门,王氏也总要逮着机会阴阳怪气几声。
祖母虽然已逝。
但祝乔一直记得她老人家的恩情。
对于王氏的刁难,她都是能忍则忍,全当没听见。
可现在王氏当着乖宝的面这么说,还吓到了乖宝,她就不能忍了。
祝乔辩驳道:“母亲,你错怪夫君了,夫君他学业繁忙,少有假期。我怀着孩子到生产,身边只有李嫂照顾,夫君不放心我,有了旬假也是匆匆回来照看,这才没能多拜访府上。”
一向仗着长辈身份阴阳怪气的王氏,没料到这回祝乔会顶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你这是怪我们没在你怀着孩子的时候上门伺候?不是我说你,谁没生过孩子,我生孩子的时候就没你这么矫情。”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说你们两句还不乐意了。”
祝乔被她说得脸色难看。
本来因为想起不好记忆而脸色微白的凤绵,看见娘亲被骂,顿时就把那些抛到脑后了。
他从祝乔怀里挺起身,凶凶地看着王氏,大声道:“咿不愣骂窝娘!”
漏风又含糊。
但胜在气势不错。
把周围人都看呆了一瞬。
“嘿,你这个小……”王氏指着祝乔怀里的凤绵就要开骂。
“岳母,”林清弦几步挡在祝乔和凤绵面前,“祝家若不欢迎我们上门,直说便是,日后我们自不会再来叨扰。”
林清弦冷面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王氏被唬得后退了一步。
谢循暗暗撇嘴,满心嫌弃,林清弦这什么岳母啊,说话跟吞了几斤炮仗一样。
还是乖宝厉害,知道凶回去。
“贤婿误会,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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