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你要不要先起来?”
白眠不知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撑着他的肩膀站起了身。
他鲜有的感到一丝紧张,喉结不自然的滑动了一下,缓缓在地毯上跪下,单膝着地,眸光虔诚:“阿眠,你可以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任何人,不管你所追求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我,秦牧云,永远都是你的底气。”
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白眠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蹲跪下身,接过他手里的钻戒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所以,一直在这儿等着她?
“没有,”他见过她接过戒指,暗自松了口气:“但是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她自顾自将钻戒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出乎意料的刚刚合适,在灯光下发出透绿深邃的光芒。
秦牧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预感,就是不安,总觉得提前准备着,一定会在近段时间派上用场的时候。
“危机感吧。”他认真回想了一下,应该是面对王逸之最后的提问,她下意识的回避开始的。
白眠破涕为笑,搂着他的脖子,扑倒他怀里:“秦牧云,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秦牧云单手搂上她的腰道:“怪你和自己的前途之间没有选择我?阿眠,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圣人,但我觉得,我的喜欢,应该是你走向更广阔天地的底气,而不是你人生的枷锁。”
白眠脸上泛起无奈又幸福的笑容:“那结婚就没有危机感了吗?”
“我所有的危机感只源于你,不源于外界。”他不在意外界的看法,他只在意,她面对外界时的怯弱,但是结婚的话,以她的性格,那就等于是认定了,那外界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意。
怎么还有危机感呢?
他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像此刻这么心安过。
白眠环视着四周,不明白她今天精心布置的一切,到底是替谁布置的。
可是好像也不重要的。
“那明天……去领证?”白眠试探着开口道:“需不需要看个日子什么的?”
“不需要。”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种事拖久了,只会夜长梦多。
“那我去请个假,”她松开他,拿起手机站起身,往外走去:“顺便再给研究所的老师一个答复。”
“恩。”他顺势松开了手。
过了一会儿,白眠打完电话回来,秦牧云倚坐在懒人沙发上,端着那杯剩了三分之一的酒在看电影,听到她的脚步声,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回后面的书柜格里。
她走到在他身旁的沙发坐下,电影已经播放过半,白眠揽着自己的裙摆,抱着双膝道,弓着背道:“这到底演了什么啊?”
秦牧云一瞬不瞬盯着墙壁上的画面,身体略微向她贴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看那么认真?”白眠诧异的回过头。
“阿眠,”他握着她的手指覆上自己的心跳:“以我现在的心跳频率,能看进去才有鬼了。”
白眠忍不住笑出了声。
秦牧云继续盯着眼前的电影,手指有意无意拨弄着她手里的天珠,白眠后知后觉道:“这个天珠应该对你很重要吧?”
“算是吧。”他若无其事道:“你戴着它的话,能认出来的人,都不会为难你,不能认出来的,自然也不知道这串天珠的价值,犯不上为难你。”
白眠似懂非懂直起身,主动跨坐在他的腿上,挡住他的视线道:“那当时,我问了一句,你就送给我了?”
回想起来,那应该才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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